他的周身总是弥漫着悲伤,久而久之…温婉总觉得他们的相识也是悲伤的,甚至渐渐被白雾盖了未来的路。
她不知道这种安静无事的日子,还能继续多久。
心里有种隐隐不安,仿佛要挣脱牢笼的迹象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哪里不舒服?”
齐安远连连询问,瞧着她脸色沉重满是担忧。
温婉晃了晃脑袋,回神后随口答道:“可能是站久了吧…”
“那我带你去休息。”
轻轻点头,温婉被他横抱起来,顺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。
“等等,衣服挂上了。”
被她喊住脚步,齐安远余光扫去,原来是她礼服的链条勾上了他丝质的西装。
“不碍事。”他丝毫不在乎,抬腿又要走动。
“别动!”温婉的秀眉皱成一团,白净的脸奶乎乎的,两手灵活地在解那个结。
没两分钟,很快她就解开了。
刚舒展的脸,又挂上一股淡淡的无奈。
“谁让你动的,这下好了吧。”
齐安远看向自己的肩头,几条丝线被刮坏了,支棱在那。
“无碍。”
他轻柔柔的语气,淡化了她的情绪。
“这件衣服是你才定制的吧…”
温婉打量着那胸前的刺绣,可惜道:“应该又是齐大师做的。”
齐安远不言一笑,了解他的人除了叶老如今也只有她了。
基本上他的中式服装,全是出自齐大师,在业内属于千金难求的地位。
而他向来没什么爱好,唯一就是喜欢中式服饰。
温婉试图将那几根丝线拉平,却在下一秒弹起,根本于事无补。
再次感叹可惜,她侧眸注视齐安远,发现他与最初相见不同了。
那时牟寨苍白的肤色,如今已变得健康许多,像是冰透的玉……
说明他不再颠沛流离后,在安稳的生活中渐渐养好了身子。
“我刚才…”
“嗯?”
她有些迷茫,不知道刚才自己烦躁的心情是不是吃醋。
许久,温婉轻咬唇瓣说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