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春不仅是掌厨,还是帮忙寻找了五六天的本家亲戚,他一上桌就热闹了几分。“你们觉得黄瓜这个吃法咋样?”
“嗯,比炒着好吃。”一个汉子老实回答。
“这个观音莲是偷学来的吧,还别说,怪好看的,味道也香。”另一个声音赞许。
“嘿嘿,这两个叫冷盘,今早才学会的,家富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,被拍了花子毫发未损,还长了一身本事。”逢春不仅学会了这两道冷盘的做法,还听说了豆泡豆芽做法,回家得尝试一番,以后这十里八乡的宴席,掌厨的非他莫属。
“是哦,这小子白白胖胖的回来,一看就是吃了不少好东西,还有那一身行头,比镇上的少爷还有派头。”这样的议论声不仅是赞叹,更多的是羡慕。
“听说这个粉条也是家富带来的,味儿好的不知道咋夸好,洪州地界的人是不是都天天吃这个?”和着汤吃了一碗,肚子里明显感到饱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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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富说这个粉条是番薯做的,放两三年都不会坏,来年我们多种一些番薯,换成粉条备着,万一碰到灾荒年也能扛过去。”灾荒年总是隔三差五光临,严重的时候山上的树皮草根都无法幸存。
农家人靠天吃饭,灾荒年饿死人的事屡见不鲜,原本劳动力低下是一方面原因,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粮食不耐储存,像番薯土豆之类的杂粮,别看收的时候大堆的储存,基本上是边吃边腐烂的,半年后又得开始发芽不能食用,而这些杂粮往往就是贫苦百姓的主要裹腹之物,即便是晒成薯干薯面,潮湿天也容易发霉,身子骨弱的食后生病,又因无钱医治丧命的人常有。
“难道家富小子会做这个粉条?”一个脑子快的马上问了出来。
逢春泯了口酒,似是而非的点着头,一桌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同一个地方,就连背对着的两个人也转过了身。
万祥接受了这些同村兄弟艳羡目光,他要招待贵客没工夫理会,在仙客来的时候儿子一一作了介绍,紫苏是男儿装扮,和他们坐在一起方便了许多,做了几年货郎,嘴皮练的还算利落。
他站起身双手举杯,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大少爷,我代全家人敬你一杯,家富能有今日全都是仰仗了你的能耐。”
乔景妍赶忙起身应承。“祥叔是长辈,敬酒不敢当,还请坐下一起慢慢喝,我不胜酒力点到为止,请见谅。”
“家富昨晚满嘴说的都是大少爷,今天见着了还真是出乎意外,这么小的年纪,身子骨还纤细,细皮嫩肉的比姑娘家还好看,咋就那么大本事,把一帮孩子带的个个像官家少爷。”说完还看了一眼旁边的许多田,实诚的农家孩儿换身行头也有几分富贵样。
昨晚儿子说身上的玉佩是花了五十两银子定做的,大少爷一口气订了十多块,上面除了有各自的名字,图案也是独一无二的,这是赚了多少银子才敢这么着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