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兄弟俩确实长得很象,个头都不相上下,年纪也只相差两岁,两人最大的区别除了疤痕,还有就是精神状态,杨金根从小到大一直被娘护着,除了管好田地其他什么也不用操心,给人的感觉是实诚。
杨银根六岁离家被卖了四次,还经历过生死关头,没有机敏的头脑不可能活到现在,要不是身份低微,还真有几分煞气。
“银根,听说你在府城做大买卖,还要接两个侄子去念书,是真的吗?”杨家坪都议论开了,妇人们打听这些就是八卦,换着长辈问就是关心。
杨银根笑着回答:“不全是真的,大买卖是东家的,我算是个大管事吧,接侄子去府城念书是真的,那的书院好夫子都是有大学问的,若是将来能考取功名,也算是我们杨氏族人的荣耀。”
杨氏族长眼里噙着泪花赞道:“大义啊,我们杨家坪还没出过一个秀才,这两个小孩儿就托付给你了,我杨家祖上是积了大德,明儿开祠堂给祖宗敬香,我要告诉列祖列宗,丢失的子孙全须全尾的回家了。”
“谢谢族长爷爷,我还不是自由身,等过几年脱了奴籍再带妻儿回来认祖归宗,离家这么多年劳烦各位长辈牵挂,我在此以酒答谢。”杨银根双手托举酒杯一饮而尽,二十多年的心酸往事伴着美酒一起吞下。
村长是本家二叔,他读过几年私塾连个童生都没考取,知道农家孩子想考功名有多难,还有要花费的银子更是叫人生畏。“银根侄子,你可是为我们杨家坪做了件大事,村里的私塾识虽说是个老秀才办的,起个蒙还可以,考功名还是得去县城府城最好,明天我要在家设宴好好感谢你,在坐的长辈兄弟也一起凑个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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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比一般村民有眼见,杨银根虽然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管事,一个下人敢把两个侄子接到府城念书就是有能耐的,自己的大孙子在镇上念私塾,若是攀好这层关系,将来说不定有些帮助。
“谢谢二叔,我明天就得离开,这趟寻亲路上耽搁了太多时间,媳妇月底前后要临盆,我得赶回去,再说两个侄子也得尽早入学。”他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,可是大少爷的事不得有半点差错,两个孩子越早离开越好。
乔景妍不想在村人面前露面,就和紫苏在弟弟屋里用膳,顺便收拾一下东西,想到母亲说的那个陶罐立刻动手开挖,一锹下去就铲到了硬块,原来外围还用砖块作了保护。
陶罐里是一个荷包,里面是几样金首饰和一个玉镯两个玉佩,她没有仔细查看,拉紧袋口放进自己背包,心理想着:母亲还挺会藏的,这么贵重的物件放在小孩子屋里,无论是大盗小偷都不太可能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