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灼递过来一卷纸条,解释道:“实不相瞒,我早已对此事有些怀疑,派了人去查承阳伯府与苏氏,今日一早接到消息……”
孙鹤看着纸上所写,喃喃道:“苏氏……不是承阳伯府的人?卫国公出征后,承阳伯频繁出入芙蓉堂——”
“信上说不清楚,一切事宜还要等我回京后查看,”戚灼神色淡然,眼中有丝狠意:“宋瑾辰给他们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,他们也该还回来了。”
戚灼销毁纸条,说出自己的来意:“我毕竟是小辈,若是一朝事发,母后与父皇不便出面,还要外祖父替我们主持公道。”
孙鹤吐出一口郁气,这么些年总算畅快一次,“你放心去做,他们欠辰哥儿的,我必然会让他们讨回来。”
他没看见宋瑾辰的身影,问道:“你还没告诉他?”
戚灼摇摇头,解释道:“我想找出证据再告诉他,否则只会徒增他的压力。”
孙鹤捋着胡子,畅快笑道:“那卫国公府的老太君,这么多年可算是做了一件好事。”
戚灼淡笑不语,怕时间长了惹宋瑾辰怀疑,随即起身告别。
走时的车队比来时又多了不少马车,外祖父并舅舅舅母几个表哥,还有嫣然,都送了他们不少东西,在加上戚灼和宋瑾辰在扬州城见什么都稀奇,来来回回添了不少东西。
扬州知府携齐长风送至扬州城外,戚灼没有出面,宋瑾辰跨在马上,居高临下的的瞧着齐长风。
“诸位大人不必相送,在此停下即可。”
一行人作揖道:“臣等恭送公主——”
齐长风微微抬头,瞧向前方的公主銮驾,眼中似有千丝万缕,宋瑾辰见他这副柔情万分的样子嗤笑一声,心中暗道:夭夭又看不见,他做这副能酸掉牙给谁看。
“驾——”
车队缓缓前行,逐渐看不清身影,齐长风敛下万千思绪,只道一声:
戚灼,来日方长——
去时路上尚且有些青色,待回京城,已是寒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