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精作祟,玉如霞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悲愤,失声痛哭起来。羽奇轻抚她的背,万般温柔道:“哭吧,哭吧,你压抑太久了,哭完就好了。”
这时,身后传来瓦砾破裂的声音,有人怒道:“放开她?”
“你是何人?”
“四相教风曦。”
“你又是她何人?”
“她是我妹妹。”
羽奇玩味儿道:“妹妹?”
蕊如风一向话少,伸手便去夺玉如霞。羽奇一手扶着玉如霞,一只手应对着蕊如风的攻击。三个人在宫城之上飞来飞去,四处狂风大作,沙石翻飞。就在这时,第四个人出现,正是四处寻找玉如霞的蕊无情。
“风儿,住手。”
羽奇和蕊如风同时收手,立刻有几个护卫打扮的人飞上宫城,站到羽奇身后。
羽奇道:“我同夏教主是朋友,二位误会了。”
蕊无情上前扶住玉如霞,对着羽奇道:“多有打扰,再会。”
羽奇望着玉如霞远去的身影,心里竟觉得有些空落落的。
第二日,玉如霞起身后头痛欲裂。蕊夫人熬了醒酒汤,让如意端给她喝。她看着眼前一脸气恼的蕊如风道:“风哥哥,你怎么过来了。我们不是昨日才见过吗?你的伤又严重了?”
如意道:“姐姐真是乌鸦嘴,风哥哥当然是担心你才过来的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我这不是好好的。”
玉如霞走上前,想要查看蕊如风的伤。蕊如风依旧生着闷气,躲闪着,不肯理她。
“你这是在生什么气,如此别扭,你哪里我没看过,不要乱动。”
天印几个人实在忍不住,笑出了声。
“笑什么笑,你们几个光屁股时,我也是抱过的。尤其你,小天印,我还给你洗过澡。”
柳夫人嗔怪道:“好歹女儿家,不要乱说,小心将来嫁不出去。”
如意道:“谁家好女儿喝的酩酊大醉,还跑去同别的男子私会?”
玉如霞按着太阳穴,不解道:“如意,你个小丫头,大早晨指桑骂槐的在骂谁?”
“除了你,还能有谁?”
玉如霞手点着如意的头道:“没大没小的,樽主都敢骂,你是想受罚嘛?”
天炽道:“樽主,你昨日确实有些招摇,跑到皇宫里跟人家打架。”
“什么?我去皇宫里跟人打架?跟谁打架?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蕊如风道:“你们就放过她吧。去打盆水来,让她洗把脸。”
如意撅着小嘴道:“风哥哥,你这样将来是要被欺负的哦。”
玉如霞一头雾水,胡乱洗了把脸,看着杵在屋子中央,高大的有点碍事的蕊如风道:“他们都走了?”
“走了。”
“风哥哥,你,不用回四相教?”
前一日见玉如霞大哭离开,蕊如风实在不放心,才禀明了师傅,去追玉如霞。不想她未回烟霞阁,他同蕊无情便立刻分头去找。可是这些话,他不好意思说出口,只白了她一眼道:“教中近日无事,我过来陪我母亲几日。”
“要的,要的。风哥哥,你且坐坐,我出去走走。”
“你去哪里,我陪你。”
“你伤未痊愈,你还是陪陪蕊伯母吧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蕊夫人走进来道:“你不吃粥了?”
“先放着,等我回来。”
蕊如风走出门时,玉如霞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蕊夫人看着傻傻的儿子道:“既然担心,还不追上去?”
“娘又在胡说,我哪有担心。”
院中的几个人嗤笑,他更不好意追出去了,留在这里又尴尬,索性去天龙教找叔父蕊无情。
蕊夫人为玉如霞又做了一面玉扇,她此刻正拿着那玉扇,又开始大街小巷乱串,找那几个凡人的朋友鬼混。晚膳前,她才回到烟霞阁。一进门,蕊无情如一扇门般挡住她的去路道:“善乐坊那边来取钱了。”
“取了多少?”
“黄金百两只换了这副卷轴。”
“还真是狮子大开口。”如霞接过那卷轴,打开来看确是一副字,上面写着:“狼族,鹰族,狐族归顺妖王。蛇族得鼠族、鹿族拥护,自立为王。”
玉如霞看过后,那些字又消失不见了”
“来人说,有新消息时,卷轴会有异动,打开便可看到新的内容。”
“想不到佘宁要同整个妖域为敌?”
“蛇族得我卷宗秘籍最多,厉兵秣马,或可一战。但未免为时尚早。”
“还是没有妖王和如烟的任何信息。”
“切莫心急。”
“来人什么样?”
“身上气息全无,看上去毫无法力,就如同普通百姓一般。”
“虽说善乐坊中立,到底亦正亦邪,不好分辨,也要有所防范。”
蕊如风走进来,冷冷道:“怎的又是一身酒气回来了。”
玉如霞收好卷轴,看着最近对自己好的有点过分的蕊如风,百思不得其解,小时他只喜欢同烟儿玩儿,对其他所有人都只有奚落和冷漠。
“风哥哥,你很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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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又跑去同陌生男子喝酒去了?”
白日里出门后,玉如霞努力的回想,总算能想起一些片断,恍惚记得好像见过羽奇。她有些吞吐道:“你是说羽奇嘛?”
“此人什么来历?”
“他说是他禁军统领。”
蕊无情道:“此人深藏不漏,不可不妨。”
“师伯,我正要同他攀攀交情呢。”
“你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玉如霞不满道:“等我练成玉氏神功,打的他满地找牙。”
蕊无情转身便走,玉如霞不满的在身后跳脚。
“蕊师伯,你好过分啊,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个凡人。”
蕊无情无情的留下一句话。
“你也确实该好好练练功了,不然恐怕连如意也打不过了。”
蕊如风看着她跳脚,哈哈大笑,总算是不生闷气了。玉如霞冷哼一声,说干就干,提着剑就去练习了。总归如今什么都做不了,她便开始日夜不分,苦苦的练剑练了有大半个月。
这一日,她又匆匆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