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)破梦境

花樽 七伤拳 4326 字 7天前

凤萧愣了片刻道:“当真?”

“如今京城里都传遍了,听说那位苏小姐还寻死觅活的。”

“哼,她倒适合做个戏子。”

“如果公主同驸马合离了,驸马娶玉姑娘,公主你……”

凤萧斥道:“莫要胡说,老东西。”

“是老奴多嘴了,老奴只是不愿见公主自苦。”

再次入席后,凤萧开始神思恍惚,一时高兴,一时担忧,一杯杯的喝酒,姜熠乐得给她夹菜倒酒,两人看起来感情甚好。就在这时,有人将孟昱丞带进了大殿。

皇上道:“孟太医,淑妃同凤儿的病都是你医好的,你可以说是朕的恩人。”

“下官惶恐,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。”

“淑妃同朕讲你品貌端方,家世清白,她想将十七……”

未等皇上说完,有了几分醉意的凤萧大惊,急忙奔出来,跪下来道:“父皇,儿臣,儿臣有一事要求父皇和老国公。”

“哦,凤儿生了一场病,倒是客气了,只要父皇能做到的,你但说无妨?”

“儿臣要同驸马合离。”

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。皇上怒摔酒盏道:“放肆,是朕平日太过骄纵了你。驸马待你的好,人人看在眼里,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合离?”

老国公忍着一腔怒意,皱眉看向公主。

“儿臣和熠哥哥只有兄妹之情,却无夫妻情分,儿臣,儿臣同熠哥哥心里也都有了别人,求父皇成全我二人。”

老国公忍无可忍道:“荒谬,公主怕是忘了,你当初信誓旦旦说非熠儿不嫁,还逼迫老臣同沈家退婚。如今为了合离,更说我的熠儿心里有了别人。天家子弟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?

老国公的态度让皇帝十分不悦,却又觉得情有可原,凤萧此举实在荒唐。

“老国公息怒,他们小两口可能是闹了些别扭,待朕劝说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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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,儿臣心意已决。人生苦短,若不能同心爱之人相守终老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父皇可知儿臣为何一病不起,又为何突然痊愈的?”

“够了。驸马,公主醉酒,速速带她回府。”

凤萧犟脾气上来了,一不做二不休,道:“父皇,儿臣错了,儿臣当年年年少不更事。害了自己,也害了熠哥哥。儿臣同熠哥哥一直没有圆房,求父皇和国公成全。儿臣要嫁与孟昱丞。”

老国公愤然站了起来,手指着凤萧,竟一时气结,不知要说什么。

皇上怒极反而冷静下来,道:“你不如此,他还可活命,你既如此不顾惜你自己和父皇的颜面,那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“来人,将孟昱丞拉出去砍了。”

立刻有人上来将孟昱丞拿下,凤萧立刻跑过去挡在孟昱丞面前,可怜巴巴道:“父皇,不关丞哥哥的事,他什么都没做,是儿臣不好。”

十七公主也立刻跪下来道:“父皇,若无孟太医,淑妃娘娘和儿臣的病也不会痊愈。父皇怎可因为凤萧姐姐的过错,而迁怒有功之臣?”

“妹妹说的对,父皇,都是儿臣的错,与丞哥哥无关。”

听着他一声声的叫着“丞哥哥”,皇上怒火中烧,大喊道:“来人,将公主关起来。”

凤萧公主被捆了起来,她依旧挣扎着喊道:“熠哥哥,凤儿又错了,凤儿死不足惜,求你救救丞哥哥。”

姜熠无奈,当淑妃娘娘同孟太医谣言四起之时,皇上对孟昱丞早就起了杀心。后淑妃娘娘为十七公主说情,要嫁与孟昱丞,他才消了一丝猜忌。如今知道自己两个公主为了同一个男子执迷不悟,凤萧更不惜要合离,便是谁来求情,孟昱丞的命都救不下来了。他怀着一丝希望看向凤烨。石英不知同凤烨说了什么,他忽然站起来,怒目看向淑妃娘娘道:“母妃,你把玉谨怎么样了?”

“勾引皇子在先,诱引驸马在后,这种女子不值得你如此。”

“我只问你,你将玉谨怎样了?”

“她已对勾引皇子和驸马之事供认不讳,明日便问斩。”

姜熠终于忍无可忍道:“淑妃娘娘言之凿凿,却为何臣不知道有人勾引过臣?我同玉谨姑娘只见过三次,每次也不过匆匆相遇,且身边丫鬟婆子环伺,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,自上次一别更是半年未见。何来勾引之说?”

淑妃娘娘淡笑道:“驸马记得好生清楚,见了几面,说了几句话,一颦一笑怕是在心里百转千回想过万遍了吧?”
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”

老国公为儿子辨别道:“淑妃娘娘难道是要将合离之事怪罪到我儿身上,才如此咄咄逼人吗?”

凤烨赤红双目道:“是我对玉谨一见倾心,是我以皇子身份为便,主动接近她,希望获得她的芳心,从始至终,玉谨没有做过任何逾矩之事。如若母妃再伤玉谨,儿臣只能同你断绝关系。”

“好,好,都反了。皇上,你看看我们的一双好儿女,竟是这般对待我们的。”

皇上已经从刚才的震怒中恢复了冷静,一双鹰眼默默的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,狠道:“那就让这些祸害全部死去。”

“来人,带她上来。”

玉谨被人带上大殿,她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,十指因受刑肿胀而微张着,背后多处鞭打的痕迹,显见着受了不少刑。惨白的脸上无悲无喜,一如往常淡淡的,只是动作有些迟缓。

“民女玉谨参见皇上,参见淑妃娘娘。”

皇上看着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,不免对淑妃娘娘的话已经信了三分,更气自己儿子不争气,英雄难过美人关。

“你可有什么话,要对朕说?”

“民女同驸马并无私情,也不曾单独会面过。民女留住公主府时,曾遗落过一枚玉簪,不知被何人捡去。无论娘娘如何用刑,民女都不会承认莫须有之事。”

“你敢看着本宫的眼睛说,你对驸马没有动情吗?”

玉谨脸上有一丝慌乱,但无论如何,她都不能承认。

“就算娘娘拿我父亲的性命相逼,玉谨也还是要说,我同驸马之间清清白白。”

“大理寺审讯之时,你招认了所有罪行,并在口供上按了手印。到了本宫面前却又矢口否认。是打量驸马和凤烨能救下你全族吗?好个工于心计的东西。”

“屈打成招,自古有之,在民女昏厥之时按上手印,并不是难事。”

凤烨走到她面前,心疼道:“他们对你动了多少刑?”

玉谨笑道:“殿下不用担心,皮肉之痛算不得什么。”

凤烨转头,怒视淑妃,道:“父皇,儿臣求你放过玉谨,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。”

淑妃道:“带齐妈妈上来。”

凤萧的奶妈子被带了上来,不用淑妃多问,她自己便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。

“老奴是公主的奶妈,看着公主长大,实在不忍看公主被人利用至此。原本公主同驸马恩爱情深,天下皆知。可自从那一日,在郊外救了玉小姐后,驸马终日如丢了魂魄般。撺掇公主办什么赏花宴,还亲自派了人马去玉府接玉小姐。后来还放出了猎犬,惊走了一众宾客。所有宾客离开后,玉小姐迟迟不走,同驸马两个人一人门外,一人门内,悄悄说了许久的话。驸马更是替公主做了决定,邀请玉小姐到公主府小住。有丫鬟们私下议论,说见到过驸马在出征前去过玉小姐的房间。那时我还不相信,直到那一日,老身撞见了玉小姐同驸马在花园外相遇,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