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余晚看着池青雾张了张嘴，不知道想说什么。

池青雾垂眸，看着余晚，手抚上脸颊上的彼岸花，喃喃道：“很可怕？”

余晚像是被这句话拉回了神，看着池青雾眼底的厌恶和不安，叹了口气：“不可怕。”

池青雾猛的抬起头，死死盯着余晚，颤抖：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
余晚盯着池青雾，摇了摇头：“不可怕，池青雾，你就是你，这个样子是你父亲和母亲给的，不是你选择的，你干嘛要害怕呢？”

池青雾看着余晚，眼底带着狂热，月色燎人，微风吹过，少年容貌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，白衣黑发，眸光明亮，俊美邪肆。

余晚见他平静下来，算是松了口气，她刚刚似乎差一点点酿成大错，也好在此刻的池青雾是理智的。

她看向了青银的尸体，垂下了眸子：“她是救我而死的，能帮我个忙吗？”

余晚记得青银最后的话：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“余晚。”余晚哽咽着开口。

“余晚，我要死了，之前的事对不起如果可以，我好想化作风自由自在的飞翔啊……”

青银的手抓着余晚就往胸口放，可她力气到底是差了点，还没将她的手拉到胸口，便已经断了气。

当时的余晚太过于悲伤，并不明白青银这是什么意思。

如今回想起来，余晚看了一眼青银的尸体，轻轻翻了翻，果然是一封信。

余晚又一次红了眼睛，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成！

可她怎么会知道这封信会不会被她们翻走撕毁？

“要我帮什么？”

池青雾的声音很轻很轻，没了以往的讥讽和嘲弄，像是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
余晚回过神，看向池青雾，说道：“烧了吧，烧成灰，我带她走。”

青银向往自由，那就让她飞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