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事房内的县丞和县令正在就陈冬月说的事儿,展开激烈的讨论。
“你说那女的,怎么会知道咱们把功绩揽到自己头上的事儿呢?”县令问县丞。
县丞此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,那就是县令大人,必须走。
县令不走,那他县丞还怎么做县令?!
于是县丞宁可信了陈冬月的鬼话,也绝不想冒险,“那肯定是因为她上头有人啊。您要不信,我这就派人去府城问问去。”
“怎么问?”县令大人停下了踱步,“难道去张家府山问张大公子,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干姐姐?!
咱们什么身份啊,能直接去拍张家的门?!张大人可是去了吏部做侍郎啊,你这官帽到底还要不要了?”
“那就别问了啊,”县丞也是急的不行,“既然他们青山村都烧的七七八八了,那让他们出去逃荒,也没啥错处吧?”
“可咱们这儿要是出了逃荒的人,我这政绩不是......”
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直接灭她的口吧?”县丞的眼神中,透出了几丝......不耐烦。
这提议可把县令吓了一跳,“胡说八道什么呢!这女子可是在府城过过明路的,莫名其妙就死了,万一以后查起来,对咱们来说都是麻烦。
再者说了,咱们县衙这些个废物,抓马匪还死了好几个呢,这女的可是反杀了马匪的......到时候谁灭谁的口还俩说呢。”
“大人,那您说怎么办吧。”县丞在心里翻了无数的白眼。
他也不是说真的想杀陈冬月,被杀掉的那些个劫匪,他都看到了。
很多死者,不是被切了肚子,就是被割了脖子,抑或是被捅进了心窝子。
据说,死的干净利落的人,都是这女子所为。
那这女子的手段之残忍,杀人之麻利,让人就想得到三个字:母夜叉。
之所以说干脆杀了陈冬月灭口,也是因为县丞想逼县令一把,他也万万没想过去动陈冬月一个头发。
县丞也怕自己动了那女的一根头发,一会儿自己头就被她给割了。
“真的是恼人的很!!!”县令站在原地想了半天,随后恨恨的一屁股坐在了书桌后头,“让那女的进来,哪家哪户,哪些人等要去逃荒,都给我报来,文书我写给她!”
县城里头出了些流民的错,和剿匪的功,到底还是功大于了过的。
实在不行,等知府老娘过寿的时候,他再给送点好些的贺礼去算了!
为了免得再生事端,哪怕是心里头十分的不情愿,县令也忍着怒气,准备把公文给陈冬月开具出来。
这回要走的人,除了陈冬月一家,还有李秀才,姚大夫,宋不凡一家,六子,尤娘子母女,乔二哥一家,和宋常年父子二人,宋常越父子二人,外加大虎阿祖家的俩个孙子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