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宋不凡却婉拒了他,“这马车就挺好,又不是不能睡。再说了,咱们行李物品都在马车上,自然是睡在里头最安全。

而且这一路得要十几天呢,哪能啥都让你掏钱,你让咱们坐你家的马车,咱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。”

乔二哥也道:“我以前跟人家出去干活,哪儿有什么马车住啊,都是走哪儿睡哪儿的。

大墩子你不用那么客气,咱们乡下人没那么娇气。”

宋常年和宋常越兄弟俩,那是恨得牙痒痒。

可却又说不出你们不住,我们住的话来。

便也只能跟着乔二哥说:“是,咱们乡下人风餐露宿是日常,住马车也不是不行。”

“我是乡下人,但是我要住驿站。”站在驿站门口的陈冬月举手道。

“你该住住,”宋不凡冲陈冬月挥手,“放心,得柱他们我都给你看着呢。”

“好嘞族.....不对,大哥。”陈冬月朝宋不凡会心一笑。

她就喜欢这种不会互相绑架的伙伴。

毕竟人和人的想法会有很多偏差,宋不凡他们可以选择省钱,而睡马车,那陈冬月也可以选择舒适,而睡驿站。

互相不要管束太多的,交情才能长久。

不过最后,陈冬月还是开了两间房。

她说一间自己带着君澜睡,一间则给老太太和宋芸睡。

结果就是,君澜喊来了彩棠和水花。

而宋芸则喊来了尤娘子和乔三娘,乔三娘便喊了她嫂子,嫂子又带上了俩女儿......好在每个人都非常瘦,一个通铺倒也勉强挤下了。

最终就是,男人们集体睡了马车,女人们全睡进了陈冬月开的两间通铺里。

李秀才和姚大夫二人,则没皮没脸的蹭了大墩子的房间。

不过说他们是蹭的,他们却也是不认的。

毕竟李秀才用的理由是,跟大墩子多日未见,得连夜看看他的画画技术是否精进了。

而姚大夫则说大墩子毛发太过旺盛,恐怕心火过旺,他得连夜给他把把脉。

气得陆先生吹胡子瞪眼的,直说这两厮实在是脸皮忒厚,借口忒多。

水根拖两坨鼻涕说自己也要睡驿站客房,他不想睡马车,马车里头蚊子多得都快把他抬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