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法琉璃跟制造玻璃的工艺不同。
碎玻璃可以重新融了之后,再利用,但是古法琉璃却不行。
东西毁了,也只能毁了。
听陈冬月这么说,宋柯又露出了几丝不解,“不能重新再利用,不是比能重新再利用更惨一些吗?为什么你卖惨还卖得如此......客气?”
“不不不,”陈冬月伸出食指,在宋柯面前晃了两下,“你不懂。卖惨卖的是一种氛围。
打个比方,若是有两个小乞丐,一个直接了当的跟你说,我没饭吃了。
而另一个跟你说,没事没事,我虽然没饭吃,但是我可以去捡烂菜叶吃,烂菜叶也挺好吃的。
你会觉得哪个更惨一点?”
宋柯眉间微蹙,思虑一瞬,才道:“这不差不多吗?”
“........扫地吧!”
陈冬月不想再跟这个情商为零的人多解释什么。
铺子里头打扫完了,她还要去大墩子的食肆呢。
阿金和阿银拿来了笤帚和簸箕,宋不凡和宋柯则把那底托给抬走了,另外还有尚老板请来的镖局的人,陈冬月也留了两个下来帮忙一起打扫。
因为人手足够,所以打扫起来也很快。
等尚老板被姚大夫的一碗药呛醒过来的时候,铺子的正中央,已经空了。
被呛得涕泗横流的尚老板,看着略显空荡的大厅,再次哀叹了一声:“万万没想到......咱们这镇店之宝,就这么毁了。也不知这损失,该怎么问人家讨要。”
“三公子明日让我和宋柯去王府说话,”陈冬月蹲到了还坐在地上的,尚老板旁边,拍了下他宽厚的肩膀,“你就别去了,到时候我怕你再受不了刺激晕了。”
“不去不去,”尚老板也不想去,“看到那三公子,我就会想起锦鲤倒地的那一幕,我这心脏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。”
“我早跟你说了,让你别胡吃海喝,你偏不听!”姚大夫嗔怪地横了尚老板一眼,“你这心脏如今被你身体里的肥油包裹着,负担要比一般人重不少,所以在强烈的刺激之下,这心脉就不跳了。
要不是今日我正好来凑这个热闹,你这命也就交代在这儿了!”
“谢谢谢谢,”尚老板双手合十,朝姚大夫拜了拜,“姚神医大义,尚某没齿难忘。等回去了,我定好好酬谢你。
“酬谢就算了,送我几瓶好酒吧。”
说完,姚大夫便走到陈冬月跟前问了句,“大墩子那儿你们现在去吗?去的话带上老头儿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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