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实在是太累了。
因为昨日忽闻张侍郎要来,大墩子便拉着陆先生温课到半夜。
虽然基本没记住啥,但是......他也很累啊!
张诚拿这东家没办法,才想走,就见门口陆先生拿着根竹条来了。
走到大墩子床边,‘啪啪’就是两竹条子下去。
气势汹汹,却毫无作用。
两竹条子下去,只拍出了点儿棉花被上的灰,大墩子的打呼声压根没停。
“陆先生,”张诚无奈地看着陆先生道:“公子盖了两条八斤的棉被,你这竹条子还没我小拇指粗,他这怎么可能有感觉嘛。”
“那怎么办?!”陆先生无奈地看向张诚,“我这不也没有趁手的东西打人嘛!”
“楼下有扁担。”张诚目光闪烁。
“倒也不必!”陆先生怕自己一扁担下去,再把大墩子打傻了,那他就彻底不需要出现在张家了。
此时张诚也想起了自己每年从大墩子手上得来的‘额外奖励’来。
于是他把叫醒这冤家的重任交给了陆先生,自己则带着三四个伶俐的护卫,绑上了李秀才,去帮他东家看店去了。
原本想睡到日上三竿的陈冬月,终于还是被一泡尿给憋醒了。
由于她买马桶再三夭折,所以这会儿还是不得不穿了衣服,去上那露天的旱厕。
那家伙。
腚都差点儿被动掉。
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的陈冬月,瞬间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。
冻得她瞬间清醒。
腚都给她冻疼了。
彻底清醒了的陈冬月,吃完早食,听闻大墩子还在睡,自然不会放过他。
于是在陈冬月的暴力掀被,和扯耳朵之下,大墩子终于也迷迷瞪瞪地起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