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要不是犯事官员实在多了些,也轮不到他到这聊城来受儿子这些气。

不过张侍郎心里头虽然对季崇宁的话感到不屑,但是脸上神情倒是松弛了几分。

只见他端起了酒杯,朝在座众人举了下杯,“在下不善酒力,只此一杯即可,诸位请自便。”

说完,便仰头喝完了一小盏酒。

桌上众人见张侍郎都喝了,于是纷纷端起酒,一饮而尽。

大墩子也悄咪咪地端起了酒杯,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嘴边。

只听张侍郎一声呵斥,“你小小年纪,书不知好好读,只知道吃酒取乐,成何体统?!”

可怜的大墩子吓得一哆嗦,一盏酒晃出来了一大半,连忙把酒杯放回了桌上。

餐桌上方的空气,突然凝滞。

“张先生,莫动气,”季崇宁倒是个神经大条的,“来来来,学生给您夹块肉吃。”

说完,季崇宁真就大大咧咧地夹了块鹅肉放到了张侍郎的饭碗上。

“先生请用饭。”他笑呵呵地看着张侍郎。

张侍郎这才端起碗,拿起了筷子,说了声:“大家吃饭吧。”

“好吃,这个兔子炖的真不错。”季崇宁一点儿不客气地夹了一块兔子肉,放进自己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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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餐桌上的其余人等,没一个敢接话的。

原本被陈冬月喊来调解气氛的李秀才,这会儿都只闷头扒饭,一点儿不想多说什么。

他倒也不是怕张侍郎,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说了点什么不敢说的,被大墩子把脚指头给踩下来。

本就不善言辞的宋杨,此刻恨不能端着饭碗躲在桌底下吃饭。

一顿饭下来,也就季崇宁偶尔夸赞几句饭菜不错,酒也好喝,其余人等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。

连原本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