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还没等陈冬月洗上澡,听闻她回来了的张夫人,便找来了。
“冬月啊,你这一趟没受伤吧?!”张夫人拉着陈冬月转了一圈,“呀!你衣服后背怎么都烂了啊?这是被刀砍了吗?!天呐!!
快快快,来人去把姚大夫从旧卫所带回来!!就说冬月这儿也受伤了,让他先来给冬月治伤!”
陈冬月赶紧摆手拒绝,“不用不用,我穿了软甲的,就是衣服有些破了,皮肉没什么事儿。”
不过说来也是奇怪,她昨天晚上明明把衣服给缝好了啊,怎么这会儿又裂了吗?
这儿的针线,质量真是不太好。
不内耗的人就是这样的,她宁愿选择相信是针线的问题,也绝对不会怀疑自己手工是否有问题。
听闻陈冬月说自己没事儿,张夫人看着也松了一口气。
紧接着,她又幽幽叹道:“冬月,你给干娘出出主意,德昭这孩子,今后可怎么办啊~~
昨日你们走了之后,我们家老爷特去府学找了山长,借来了他们历年入学考的考题,让德昭做了试试。可你猜怎么着?”
“一做一个不吱声?”陈冬月脱口而出。
张夫人‘噗嗤’一声笑了出来,“可不就是一做一个不吱声吗?人家做卷子,得分甲乙丙丁四个等级,你猜德昭考了个什么?”
陈冬月开始掰手指,“甲乙丙丁,戊己庚辛壬癸~~~~嗯~~~辛?!”
“呵呵,”张夫人冷笑一声,“他考了个无。无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吧?就是没一道题,是全部答对的。他爹气得差点儿又撅过去!
我想劝都没脸劝啊!!这孩子从三岁开始启蒙,如今都已经十二岁了,花在读书上的钱,少说也有千两了,可你看看这......哎!!”
“干娘,有的人,确实是天生不适合读书的,”陈冬月试图向张夫人解释阅读障碍这个事儿,“就比如说,我们看到的字,是一个个静止的方块字。
但是有的人先天的感受能力跟我们不一样,他看到的字,可能就是在动的,或者是在跳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