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山‘啊?’了一声。
陈冬月赶紧摆手,“我瞎问的瞎问的,你千万别动。卢师傅,这是挖耳勺,我信了,你赶紧把那东西从你徒弟耳朵里拿出来吧。”
这真是不服不行啊。
不过陈冬月这回服气的,是大山的耳道。
至于说老卢头的技术,不错是不错,但是却还少了几分细致。
陈冬月刚才已经看过了这卢氏铁匠铺里的几样拳头产品。
东西确实是不错,卢师傅肯用料,也肯出力气,打出来的东西,都很扎实,手感一流。
就是缺了一点精细度。
制作琉璃最要紧的一是看火候,掌握烧制问道,二就是制作手法要细致稳重,外加......
“卢师傅,这样吧,”陈冬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儿,“这挖耳勺......虽然.......但是......您自己心里有数吧?
但是五两银子,我照样给您,这挖耳勺算我买了。
另外,咱来搞场比试,这回谁比试拿了第一名,奖金也是五两银,有谁想试试吗?!”
“比啥?”卢师傅警惕性很高,“不会还是比做挖耳勺吧?”
陈冬月摆手,“不不不,咱们这次比憋气。”
就知道!!!
这婆娘就是来捣乱的!
到铁匠铺来,不比打铁,比憋气。
是不是有病?!
卢师傅才想拒绝,却看到了身边几个徒弟都举起了手。
“我来我来!”大山有距离优势,他一下就杵到了陈冬月面前,“我家以前是疍民,我从小在船上长大,别的不说,下河摸河蚌,捞螺蛳,一口气能憋一炷香!”
又有那卢氏大徒弟也举手,“我也行我也行,我们家以前种的果树都在山上,我一个人挑两桶水,一口气跑上山都不带喘的!”
“还有我,还有我!我.......我.......我师父脚臭,我能憋气一晚上!”
老卢头‘啪’一巴掌,扇在了说他脚臭的徒弟的脑瓜子上。
不过既然徒儿们都如此热情,老卢头也不想扫了他们的兴。
小主,
毕竟在铁匠铺子里做学徒,除了包吃包住,工钱几乎是没有的。
这会儿有大冤种......不是,大财主来撒钱,就让他们赚点儿零花钱得了。
反正到时候这五两银子不管是谁赢的,都得交给他这个师父。
卢师傅打算把这点银子均分一下得了。
于是乎,卢氏铁匠铺的铺面前,一字排开了八个脸盆。
七个徒弟,外加老卢头则站在脸盆后头。
没错,老卢头在陈冬月十两银子的承诺下,也准备下水了。
路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铁匠比憋气,便都嘻嘻哈哈地跑来瞧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