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康先生教导大墩子,真是辛苦了,不知道.......大墩子天资如何?”
说完,陈冬月便朝教室里头张望。
此时,这专门用来学习书画的教室里,还有另外一个学子。
那孩子倒很是波澜不惊,哪怕陈冬月他们在门口聊天,他也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。
完全没有一点儿想要往外头探瞧的意思。
康先生听得陈冬月如此问,笑眯眯地捋了把胡子,然后回说:“青山这孩子,倒是有几分天赋。”
“青山是谁?”陈冬月一脸茫然。
“我我我,”大墩子举手,“是前几日康先生赐的字。”
“这算不得是我赐的,”康先生想撇清关系,“是我问张德昭,有没有字,他说没有。但是他想叫青山。
我倒是觉得......青山不怎么样,庭蕴听着更雅一些。”
“然后我的字,就叫青山啦!” 大墩子高兴地挺着胸膛道:“姐,你看,你有青山书院,青山绣坊,青山手作,如今还有个青山弟弟,是不是就齐全了?”
陈冬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。
她想说你又不是个东西,怎么能跟书院啥的相提并论呢?
但,不是个东西,这话说出来好像也不太对。
算了,放弃。
直接略过。
她微一挥手,朝大墩子道,“随你吧,你喜欢就行。”
大墩子笑嘻嘻地朝陈冬月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那就请姐姐瞧瞧,张青山我这些日子学的如何吧?”
“好。”陈冬月朝康先生做了个请,然后跟在两人身后,走进了内室。
内室里头,用来画画书写的桌子,统共就四张。
三张是正经的书桌。
另外一张,却大得跟六尺的床似的。
不用问,那床,啊不,那桌子,肯定就是大墩子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