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扭头看向了季崇宁,问道:“你先给我说说,你们这么扛着棺材玩命地跑,后头是有谁在追你们?”
“这我哪里知道?”季崇宁一脸的坦然,“又没人追上咱们。”
陈冬月一口老血,差点儿从嗓子眼喷出来。
神经病啊!!
有没有人能把这个神经病给抓起来啊!
“文公子,”宋柯这会儿倒是想到了一个问题,“你和康王殿下,是怎么把皇上,还有龙棺,从都城一路带出来的?这中间难道就没人拦你们吗?”
“没有啊,”季崇宁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他那把该死的扇子,‘歘’一下打了开来,“只要咱们跑得比齐王的人快,那路过齐州的时候,就不会有人敢阻拦。
毕竟........我们把玉玺也一并带出来了,圣旨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.........
“你胡说的吧!!”陈冬月大为震惊地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衣襟。
玩儿呢?!
圣旨啊!
那可是圣旨啊!
要多少,有多少,那还得了?
虽然陈冬月没接到过圣旨,但是她觉得,这么严肃的东西,总归不可能只要盖个戳就行吧?
总得有什么人,什么部门,给把把关啥的吧?
要不然,未免也太儿戏了吧!
宋柯闻言更是黑着脸,跟季崇宁道:“文公子,都什么时候了,莫要再开玩笑了。”
“你这人,真正是无趣极了,”季崇宁讪讪一笑,才正经说道:“过齐州的时候,用的是太皇太后的令牌。
和......没什么,反正咱们到都到了,路上的事儿,莫要再提。”
实际上,保证这群疯子抵达聊城的,除了太皇太后的令牌之外,还有的,就是刀和人命。
昨夜从都城走的时候,季崇宁从避暑山庄带出来的护卫,将近五百。
几乎是整个山庄的人,都倾巢而出了。
另外再加上康王世子府里的护卫和护院,也有将近两百人。
除此之外,还有前太子隐藏在都城的一批忠卫,和宫中与季崇宁接应的圣卫军的人。
零零总总加起来,应该差不多有八九百人。
照理说,这么一大批人,连夜冲出都城,肯定会引来都指挥使司的人。
但是正巧昨夜齐王和宁王,在宫门外打了起来。
两位王爷虽然带入都城的护卫并不多,但是他们安插在都城的耳目可不少。
再加上原本昨日两人都是打算好了,准备逼宫的,所以几乎都是倾巢而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