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啊。” 姚大夫想都没想便应了一句。

皇帝闻言大喜，声音也是难得的兴奋，“真的吗？！那朕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站起来？！”

“再投胎的时候。”

姚大夫说完，还扭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兴奋的皇帝。

皇帝的笑，‘咔嚓’碎了一地。

他咬牙怒斥，“姚正！连你都敢戏耍朕！”

“不敢，”姚大夫摇头：“微臣，阿不，草民也只是实话实说。

皇上，风疾这个事儿，本就是九死一生。

老实说，草民也不知道您怎么会突然就能说话了。

也许您确实也是运气不错。

但是！那原病灶本就没根除，再加上您又有消渴症.......

所以别说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了，就连能活到什么时候，草民也不敢保证，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
“........朕命令你，必须把朕医好！要不然，朕就.......”

皇帝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姚大夫打断了，“皇上是要赐死草民？还是诛草民九族？

哈哈哈，您忘了吗？草民家里老婆孩子，早就给淑妃的孩子陪葬了啊。”

当初淑妃怀孕，姚太医给她保胎。

但是淑妃那一胎原本就先天不足，所以五个月的时候，胎儿就滑掉了。

淑妃伤心不已，说是姚太医收了后宫其他妃嫔的好处，才下毒让她滑胎的。

姚太医自有医案呈给皇帝，可皇帝根本不看。

直接把姚太医给打入了大牢，逼问他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。

除此之外，淑妃还派人把姚太医全家老小，杀了个干净，说是给小皇子陪葬。

后来还是太皇太后得知了消息，跟皇帝讨了个人情，把姚太医从天牢里放了出来。

再后来，太子把姚太医放在身边，让他成了东宫的府医......

再再后来，皇帝突发恶疾，姚太医从生死边缘救了皇帝一命，皇帝便让他重新做了太医院的院正。

这些，都是好多好多年前的事儿了。

姚大夫现在想来，都觉恍若隔世。

躺在床上的皇帝，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什么。

他眨巴着眼睛，愣怔住了。

喉咙里却发出了‘咔咔’的声音。

似乎是被痰给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