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，来臣的国师府作甚？”

“嘛，也没有什么，只是刚刚看国师今日脸色不好，朕特地前来关心一下。”

“臣，多谢陛下关心，夜已经深了，还请陛下回寝宫吧。”

“哦？国师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？”

“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
凤婉雪穿着大红凤袍，轻笑一声，将一顶红盖头轻轻盖在柯启鸿的头上，还未等柯启鸿来得及开口询问，凤婉雪便抱着他的身体在其耳边轻语道：

“国师，别装了，其实，你的心里有朕，对吧？你是男儿身之事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，况且，朕现在已经登上母皇留给朕的位置了，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？”

柯启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，许久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：

“夜已经深了，陛下，还请早日回宫休息，别让帝夫等候多时了。”

柯启鸿特地在“帝夫”二字加重了语气，脸上满是冷漠淡然

凤婉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，一丝偏执，并且在酒精的作用下如杂草般迅速壮大、成长，直至将她整个眼眶都要全部吞噬

“国师，朕再问你一遍，你是跟朕走，还是不走？”

柯启鸿没有回复，只是那若即若离的身影早已回答了凤婉雪一切

凤婉雪眼中的最后一丝理智随着柯启鸿的行为被彻底湮灭殆尽

她想不通，实在是想不通，柯启鸿跟着她戎马半生，镇压过外敌，治理过州县，那些提心吊胆，尔虞我诈的日子终于熬过去了，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