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这时，练水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剑鸣，预料之中的坏事却良久没有到来，等到练水儿从绝望中回过神来，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具具躺倒在地面的尸体，以及那个正在审问某名厉山盗幸存者的少年。

柳成脸『色』阴沉地听完了面前这名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的厉山盗所说的话，眸子里寒光闪动，手中苍雪剑急电一般斩出，将场中最后一名厉山盗诛杀，然后转身看向练水儿。

从这名厉山盗的口中，他得知了一些让他极其恼怒的消息，他万万没想到，数日前的一时心软竟然差点给上霄部落带来一场祸事。

冷冷地看着练水儿，柳成寒声道：“练水儿，这些厉山盗便是你和你哥练水生带给柳家的报复吗？”

练水儿知道柳成已经从那名厉山盗口中得知了她和哥哥所有的算计，惨然一笑：“不错，为了报复你们柳家对我练家的灭族，我和哥哥带着一些宝贝去请了厉山群盗，要他们前去上霄部落灭掉柳家，为我练家报仇。可是没想到这些反复无常心狠手辣的盗贼居然连雇主也要杀，刚刚到了百兽山庄，便迫不及待地杀了哥哥，掠夺走了我们剩下的珠宝，还要将我掠回去做他们发泄的工具。怎么样，是不是觉得我们是自讨苦吃自作孽不可活，那又怎样，即使因此失去了『性』命，我也要让你们柳家付出代价不可。”说到最后，练水儿已经话音凄厉，势若疯狂。

看着练水儿狰狞的模样，柳成嘴角『露』出一丝冷笑：“斩草不除根，春风吹又生，看来那日我真该杀了你和你哥哥的。”

听了柳成的话，练水儿眸子里闪过一道疑『惑』之『色』：“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，莫非那日我和哥哥逃走的时候，你已经看到了？”

柳成淡淡一笑：“小竹林中，臭水沟下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”

练水儿脸『色』再变：“既然已经看到了，为什么不杀了我和我哥哥，我们两个都是练家的嫡系成员，你不是说过要将练家嫡系子弟杀戮干净吗，那一日干嘛放了我们，还有今日又为什么要救我，难道想亲『自杀』了我报仇吗？”

柳成冷冷一笑：“既然那一日我没有杀你，那么今日我仍旧不会杀你，至于杀戮干净练家嫡系的命令，并非是我下达的，而是那些被你们练家欺辱太久压迫太久的柳家子弟自己的决定，当时局势那么『乱』，又有谁能够控制已经疯狂了的柳家子弟。自作孽不可活，往日你练家对我柳家做的太过分了，方才有了今日的灭门惨祸。哼，告辞了，练水儿，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。”

话音落地，柳成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，转身就走，朝着百兽山庄的方向大步行了过去。

身后看着柳成快步离开的背影，练水儿忽然泪如雨下，朝着柳成大声道：“柳成，你那日为什么要放过我和哥哥？”

柳成朗声道：“我记得半年前有一次，练赤血找我的麻烦，想要将我毒打一顿，你和你哥哥正好经过，救了我一次，让我免了一顿毒打，所以那日我就放过了你和你哥哥，今日又救了你一次，算是还了你们的人情，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，莫要再让我遇到你，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斩草除根。”

随着话语，柳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练水儿的眼帘，凝视着那个远去的身影，练水儿跪倒在地上，泪如雨下伤心至极，心中莫名的悲伤将她彻底笼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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