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歇斯底里地样子,令莫灵感到十分陌生,甚至,有些恐惧。
“娘,到底怎么回事?”
莫灵皱着眉头,她想要搞清楚这里面的真相,毕竟这也是困扰她多年的问题。
“你的父亲是个好人,绝不是什么偷鸡摸狗之辈。”妇人脸红脖子粗,为她的丈夫辩驳着。
“当年,我与你父亲两情相悦,很快就定下了终身。”
妇人身形消瘦,脸色极差,但是待她讲述到关于莫灵父亲的事情之时,那憔悴的脸上竟泛起一丝红晕,竟有那回光返照的趋势。
“可是,你的祖父,却一直认为,你父亲是刻意接近我,目的就是偷取那梧桐树的幼苗。”
说着,妇女眼中满是憎恨地看向了莫予鸿。
“清霜,当年之事,已成定局,如今,我也不再纠结其中的真相了。由莫灵将那幼苗带回后,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吧。”
莫予鸿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。他无法理解,自己的亲生女儿,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予自己。。
“我说了,不是他偷的,就不是他偷的。”
妇人神情激动,满头的黑发披散,杂乱地随风飘荡,十分骇人。
莫灵被这发生的一切吓到了,从小到大,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癫狂的模样。
“我说了,不是他偷的,是我偷的,是我偷给他的。”
妇人或许身体欠佳,一会儿的功夫,就声音低了下去。
“清霜。”
莫予鸿见她突然萎靡的状况吓了一跳,连忙来至妇人身旁,体内的木灵力疯狂地向她体内注入。
“灵儿,你记住,你父亲没有偷,一定要记住。”
妇人气若游丝,显然是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,但是她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,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。
“娘,娘。”
转眼间,那妇人便失去的生息,应是长年累月的抑郁,如今突然爆发,心脉承受不住,转而暴毙了。
一时间,这莫府之内,充斥着莫灵的痛哭声,以及那白发老者的悔恨之意。
就如此,当席修云回到府中之时,见到如此情景,当即都懵了。
随即便向着府中的众人道别,而于城中找了一处歇脚之地,等待莫府众人平复了情绪,再上门探望莫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