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记得我方才说的青楼香膏吗?”
兰明归目光一滞,不敢置信地看向身穿短白襦裙的女孩,艰难道:“难不成……”
梅拂雪眼神中浮现出些许怜悯:
“这女孩年芳十二,无父无母,那老妇刚刚一直在强调家中贫苦,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,他们把这孩子接回家,并没有对她多好,也许……她来了这个家之后,是帮二人贴补家用的。”
小娥在场,梅拂雪说的比较含蓄,但兰明归也能听懂,胃中一顿翻涌,心里面更是掀起一阵惊涛骇浪。
“她无父无母,背后无人为她撑腰,那老太的孙儿走上了科考之路,其中少不了要给各方打点探听些消息,凭着一个老妇做浆洗活,肯定供不起那孙儿,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,二人把算盘主意打到了小娥身上。”
小娥红着眼眶,轻轻点了点头,随后垂下脑袋,发丝遮住她的脸,看不真切。
梅拂雪虽然历经两世,但是看到这种事,心中还是觉得难受,目光冷冷看向那老太。
“他们把人逼上绝路,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对一个良家妇女如此欺辱,不难想明白那孙儿是怎么死的,奈何对面有两个人,小娥只杀死了其中一个,老妇怨恨她杀死了自己孙儿,所以将其束魂。”
“又听闻镇中有月女出没,多为白衣女子形象,于是便想把小娥污蔑成月女,想利用修道之人替她把着魂魄解决掉。”
“哼,真是好算计。”
梅拂雪手中凝起长剑,兰明归瞳孔一缩,又去拦他:“你干什么?”
“自是替她报仇,将她怨恨消除后渡化啊。”
兰明归拦在他面前不肯让开身子,梅拂雪气不打一处来,烦躁道:
“又是这样,你又这样拦着我,之前那时候我懒得与你解释,你不明白其中门道,与我有分歧我还能忍,现在我费尽心思全盘托出,你还要拦我?”
他前世与世人为敌,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,兰明归就害怕他锋芒毕露继续树敌,也不想让他误会自己,于是想了想,道:
“冤有头,债有主,挽潼,你又怎知这位姑娘想不想亲手报仇呢?”
梅拂雪要强自若惯了,见到弱者下意识想将他们护在身后,还真没想过这种问题,当他思考时,小娥拉了拉他的衣袖,做了一个口型:
“报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