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终究是错了。

她以最卑微的姿态乞求着他，乞求他放过这个位面。

他以两个字无情的拒绝了，就这么的简单，平淡，仿佛是在述说生活中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了。

蛊惑之言的最特殊的地方在于——无论如何，被蛊惑的对象都会一点点的放开自己心理上的戒备，他们会逐渐的信任那个曾经的敌人。

这个过程很慢，但是它终究是存在的，特别是直接作用在灵魂的时候，这种特质越发的明显。

这是邪神与生俱来的强大，也是莫逆空不愿承认的恐怖。
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啊？你就这么绝情吗？你就看着这一切的美好的都被破灭，一切曾经的存在都消亡，你就这么期望这一切发生吗？”

“抱歉。”一样的两个字，一样的淡然，一样的平静，一样的绝情。

莫逆空只是安静的等着，安静的等待獒接受这个事实。对于他而言，可能到手的利益更加的重要。

獒嘶声力竭的对着莫逆空怒吼：“你这个……怪物！”

我这种人啊……内心深处视道德和法律如草芥，对待事物总是套用自己独有的准则。我总是把和自己相关的东西看的很重，却不在意其他任何存在具有的道德和正义。

我是邪神啊，我自私自利，我残暴无度，我祸害苍生，我……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啊。

气氛安静了下来，莫逆空一口一口的喂着饭，獒不在言语，或许，她已经放弃了。

那一夜，客厅的灯光亮了一宿，那一夜，獒死死的盯着莫逆空，妄图找到他的弱点和人性。

却最终把所有的话语化作一声叹息。她终究无法改变莫逆空，哪怕是一丁点。

也是那一声叹息，带来了新的黎明，新的一天，就此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