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辞功冷冷笑道:“妙计!我说怎么今日率鹿监如此大方,又是封官又是贺寿,原来竟在我万卷阁里设了个鸿门宴!老三,瞧瞧你做的好事!引狼入室、毒害父亲,你还配姓孟吗?!”
孟辞名、孟辞禄也不住地破口大骂孟辞利,直言他狼子野心,勾结朝廷,害了万卷阁,也害了整个武林。
孟辞利见事已至此,便一阵狂笑,良久才道:“大唐江山永固、繁荣昌盛,作为大唐子民归顺朝廷有何不可?万卷阁本来就是儒家流派,但爹爹一向谨小慎微,只记得修身齐家、行侠仗义。我以为这远远不够,治国平天下才是吾辈之责!如今,我当了阁主,以文治武功来辅君安民,将来必然能将万卷阁发扬光大,更胜今朝!”
说到此,他眼色凌厉,傲视孟辞功道:“大哥,我知你也想着这阁主之位,爹爹也曾属意于你,但你终究是败了。如你当了阁主,不过是另一个孟夫子,仅此而已,这又有何用?!”
孟辞利得意地笑了笑,又道:“二哥和小妹,都是老实人,我做阁主,自然不会冷落了你们,你们仍是我的好哥哥、好妹妹,尽可放心。不过,这老四我确实有点小看了你!刚才几句话,差点将三哥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。我倒要问问,你和我作对到底为了什么?莫非你也想着阁主大位不成?”
孟辞禄仰天长笑,全然不似平日里故作深沉的模样。只听他道:“三哥好心机、好手段、好眼力!只可惜你瞒得了天下人,却瞒不得小弟。你那逍遥丸当真是自己炼制的吗?不过是给所谓的‘扶摇丹’披了一层外衣罢了!请三哥不妨说说是如何偷天换日,盗了张适之的扶摇丹!”
张适之这才醒悟,原来那日趁自己睡着之时前来翻找的并非辞君,乃是这孟三郎,他鱼目混珠,把自己扶摇丹换了过去,变成了致人死命的血封喉毒丹。但他为何要这么做呢?
孟辞利神色一惊,少顷又哈哈一笑,拍手赞道:“老四不错,将来我这阁主做得烦了,说不定倒可以传给你!眼下,诸位既然都在我掌控之中,我就不妨明言了。不错,我的确把小道士的丹换成了血封喉,个中道理就不说了。嘿嘿,这扶摇丹到底是不错呢!”
忽然,他又想起了什么,大惊失色道:“不对,这血封喉极为毒辣,而且无药可救。爹爹内力卓绝,尚且中毒如此之深,为何张适之吃了这丹,却完好无恙?”
张适之猛然暴起,脚下“逍遥游”功法运转自如,瞬间便到了在座位上笑着看戏的崔少监身旁。不待他作出反应,右手“控鹤九式”第九式“鹤翔长天”便按住了他头顶百会穴。
崔少监悚然一惊,绝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道士竟有如此武功,更诡异的是他似乎百毒不侵,连血封喉、神游香都丝毫不起作用。心中惊骇不已,连忙道:“道长,有话且好好说,本官一定洗耳恭听!”
张适之冷冷道:“我道率鹿监乃是朝廷机构,似乎应当是堂堂正正,不料竟如此不堪!你既然说听我之言,那好,你且记住了,武林之中容不得你们这些鹿蹄子,滚回官场去,休问武林事!你可做得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