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辞功惊喜道:“传说万卷阁祖师当年亲手绘制孟子像,极为珍贵。这画看起来由来已久,想必便是那张。还好,这画总算是保存下来了,否则愧对列祖列宗啊!”
张适之有心将取金函之事一并告知,毕竟是万卷阁之物,归于自己说不过去。但又想起孟夫子临终前附耳告诫此物干系重大,似乎不宜透露。一时间陷入了两难。
孟辞功何等聪慧,见张适之面露难色,便道:“适之,你所想之事不必说,我也不必听。总归咱们按家父遗命做就是了,你且放宽心吧。”
张适之对孟辞功更为佩服,有这等胸襟气度,不出数年,万卷阁必定会重新崛起。
两人又细细看了看孟子画像,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。便收好画像,一同回到了孟夫子卧房之中。
孟辞名和辞君连忙迎上来,问火势如何。孟辞功略略回答,只说注经堂已焚毁,其他处倒还平安。
众人听了禁不住悲上加忧,个个心中沉痛不已。孟辞功沉声道:“这屋内都是自己人,咱们最紧要的是处理后事。诸位宾客还在阁外迎客馆中,待天亮之后再行知会今晚之事。咱们且议一议眼前该如何处置?”
辞君擦了擦眼泪,道:“大哥,你是阁主,这也是爹爹早就定下来的。我和二哥刚才也商议了下,一切都听凭你吩咐!”
见老二孟辞名也重重点点头,孟辞功心头一热,拉过弟弟妹妹的手,含泪道:“好,哥哥就勉为其难担当着吧。”忽然,又想起了什么,急道:“二弟,你快去看看老四是否在他屋内呆着?我总觉得这火烧得颇有些蹊跷。”
孟辞名霍然站起来,也不说话便飞奔出去。三人沉默不语,但心中都极为忧虑,倘若这火烧注经堂一事果真是老四孟辞禄所为,那么他必然已叛出万卷阁了。这样一来,阁中力量又被削弱不说,却又增了一个劲敌。
盏茶功夫,孟辞名便气喘吁吁地回来了,上气不接下气地道:“大哥,老四打晕院中仆从,消失不见了!我在他宅中和附近找寻了一番,并未发现他的踪迹。”
孟辞功顿足捶胸道:“真是家门不幸!连出两个恶徒,都怪我平日里未尽到长兄之责,致使他们误入歧途、铸成大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