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瓦片居高临下,势如流星,直奔寒冰上人。待他猛然发觉有物破空而至时,却为时已晚,再也躲避不开。
只听噗的一声,瓦片正中寒冰上人后心,他当即摔倒在地,口中兀自叫道:“少侠饶命,为何单单与大师……不,与贫僧为难呢?”
张适之见寒冰上人倒在地上,便一个起落,纵到了他身边,一把扣住他的脉门,喝问道:“贼和尚,快快告诉我,你们究竟是何人,为何擒住……那个女子?”辞君的名字到了嘴边,还好及时醒悟,没有透露出来,免得节外生枝。
那寒冰上人心惊胆战,只怕自己重蹈当年雪原派诸位师叔被歼灭的覆辙,因而小心翼翼地道:“贫僧法号寒冰,早已远离红尘,皈依我佛,不知少侠所说的什么女子……”
张适之见他此刻还在装糊涂,不禁勃然大怒,道:“贼和尚,到这会儿还敢蒙我,快快如实说来!”说着用力抓了下脉门,早有一股真力侵入他体内,横冲直撞起来,教寒冰上人一会儿奇痒无比,一会儿又痛不可挡。这正是控鹤九式的绝妙手法。
寒冰上人哪里受得了这个,只得求饶道:“少侠明鉴。贫僧便明言了,我们三个都听那年轻公子的,他叫做上官原。另一个叫做萧大器,又因他行七,所以都叫他萧七郎或者萧老七。”
张适之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你再说说,上官原带你们两个在做些什么?”
那花和尚听了这话,颇有些踟蹰,怯怯地道:“少侠,这个说不得啊!别看上官原是个年轻潇洒的公子哥,却心狠手辣得很,倘若贫僧说了,将来被他知道,怕要没了性命呢!”
张适之气极反笑,狠狠道:“呸!贼和尚,你若不说,以为我便要不了你的狗命么?”
说着又加大了几分真力,那和尚顿时难受万分,只得道:“少侠……勿要……再发力……了,贫僧这便说……”
待真力催动稍小了些,寒冰上人续道:“咳咳……贫僧先前一直在范阳流连,大约半个月前,接到上官原消息,要贫僧即刻来中原与之汇合,说有大事要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