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适之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长老果然通晓事理,还请为我们主持公道,尽快将我的一个朋友放了,另外烦请赐与美人泪解药。”
那长老捂着嘴咳了几声,费力地道:“尊驾何人?听说功夫可俊得很呐……”
素心笑嘻嘻地插嘴道:“此乃本公主的贴身护卫,姓吴,单名一个笛字,虽然江湖上无名,但却武功一流,那个裴一败可是亲手领教过的。”
那长老捻着几根稀疏的花白胡须,沉吟道:“哦,吴敌?名字可一点也不含蓄。吴少侠,那个什么美人泪解药好说,老夫尚有疑虑,敢问你所说的朋友可是一个女子?”
张适之点点头道:“不错,乃是我的表妹。本来,我准备带她到长安投亲,岂料中途在少林寺意外被人掳走,据说正是贵帮中人所为。”
长老摇摇头,道:“可惜了,你所说之人,本帮可没有。”
张适之又向前连走几步,急急地道:“长老,你算得上武林前辈,还请莫要出言戏耍在下。”
说话间,他已暗暗运起控鹤九式,以备不测。
长老又咳了几声,道:“小伙子不要着急上火,要诓人也是你先诓人。本帮里没有你的表妹,却有青州万卷阁阁主之妹孟辞君。呵呵,怎么样?”
张适之尽管已知辞君下落,但当面听这长老说出来,仍然颇感震惊,仿佛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,忍不住道:“长老洞若观火,在下佩服。既然知道是万卷阁中人,为何还要扣留至今?贵帮到底是何居心?”
右侧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忽又传来:“孟夫子在世之时,武林中人个个敬他老人家几分面子,只可惜他家门不幸,诸子争位,闹得家破人亡。现如今,万卷阁哪还有些许威严在?笑话!”
这话说得极为刻薄,张适之真想一掌挥去,教训他一番。但小不忍则乱大谋,此刻并不理会他,径自对长老道:“孙长老,可还记得当年大明宫中御前醉酒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