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功奇技非宝货,江山黎元乃浮屠。
此去逍遥踏秦川,遥思道祖过函谷。
抓耳挠腮又将诗篇瞧了几遍,总觉得有些不成样子,怎奈时辰不足,只得草草封了起来,放在桌上。随手捻过一张纸,又给素心写起来。
张适之自忖,与素心并无什么瓜葛,充其量略有些朦胧而已,既然辞君已归,自当烟消云散。但毕竟相处了些时日,一旦辞别总归有些难忍。想到此,便信手写道:赠素心。这便是诗名了,随即一首七绝便写在了纸上,诗曰:
风急林深露芳华,谈笑临敌韵更佳。
参商难遇已相逢,黄昏百年足趁茶。
这诗遮遮掩掩,究竟说的什么话,自己也不甚清楚,大约是相遇即可,足慰平生之意吧。
正在张适之怅惘之时,辞君却要推门而入。听得脚步声,他竟有些慌乱,生怕辞君看到了这两首歪诗。
辞君拍了拍手,笑道:“我已经安排妥当了,怎的,张大诗人还没有交卷吗?”
张适之挠了挠头,有些发虚地道:“丫头说笑了,信件已封好,便留在桌子上即可。时辰差不多了,咱们便出发吧!”
原来,说话间,张适之情急之下,竟然用控鹤九式的闲云野鹤这一招,以强劲真力粘合住了信封。
辞君抓起来一看,不由得意兴阑珊,嘟囔道:“准是你写了些什么浑词,不敢让我品评。你要知道,万卷阁孟大千金可没少喝墨水,你把诗封起来,敢情是怕我取笑于你?”
张适之见辞君毫无猜疑他与素心之事,便略略心安,顷刻间又觉得自己在情字上有些优柔寡断,实在非大丈夫所为。但总归是了断了,她做她的公主,我做我的少侠,如同参与商再难相见,一别两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