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只听嗤嗤两声,两支狼牙利箭射将过来。那个叫得最凶的虬髯大汉奋力用剑拨开一支,但第二支来势更急,竟然没有躲过,顿时被利箭透胸而过,命丧当场。
这时,城头数十名军士齐声叫道:“传将军令,城下诸匪速速放下武器就擒,否则一炷香过后,格杀勿论!”连呼三遍,闻之令人胆寒。
一个矮个子老者忽地怒指张适之和辞君,道:“都怪你们两个狗男女,大家好端端地过关,被那军士搜身一番有何不妥?非要装什么清高,还敢袭击朝廷军卒,连累我们同你一起死在此处。罢了,我先和你拼了,也好过被万箭穿心!”
说罢,竟掏出一根长鞭,刷的一声朝辞君劈头盖脸袭来。
张适之忙不迭一运控鹤九式,老者长鞭顿时被真力吸住。但软鞭不同刀剑等武器,乃是至柔的兵器,最不受力。察觉到张适之情急之下真力调动不足,老者鞭身随即一抖,鞭稍竟逃出真力所控范围,复又急速袭向辞君。
张适之大怒,反手一掌击出,五成真力喷涌而出,毫无阻碍地击在了矮个子老者前胸,顿时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到丈余外,口吐鲜血,跌倒在地一动不动,不知是死是活。
旁边有人顿时大哭起来,是一个貌美少妇,扑到老者身上哭道:“乔大郎,你个死鬼!旁人都没有出头,你却偏偏逞能出头,好端端地被人一掌打死,这可怎么得了喔……”边哭边拭泪,眼睛却不时地打量张适之。
辞君扯了一下张适之袖子,悄声道:“小道士,都怪我,给你惹了个大麻烦。兴许是我错了,现如今陷于死地,进退两难,咱们该怎么办?”
张适之温言抚慰道:“傻丫头,这与你何干?本就是这些军士草菅人命、颠倒黑白,他日见了永王,定要好好告这潼关守将一状。这等败类,倘若到了战场之上,不知要害死多少无辜将士,像这样为祸社稷黎民之人,真应当千刀万剐才是!别怕,一切由本道长为你做主。”
众人见不一会儿被城上射死一个,又被这少年打死一个,无不惊恐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