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多月未见,牧长生消瘦了,穿着一套金边花纹的长袍,粗糙的脸颊皮肤偏白,缺失血色,一双帝王眼孤寒又冷傲,薄凉的嘴唇开裂,缺失水分,背影三分落寞,七分凄凉。
他一遍又一遍挥舞手中剑,百年如一日,从未松懈过。
一剑千秋江山图!
一剑血战三千州!
牧长生收敛剑意,松开北荒剑,剑自己飞回剑鞘。
“老祖,回来啦。”他拿起毛巾擦掉额头汗水,亲和一笑。
严凡张嘴,欲言又止。
看得出来,外表平静的牧长生,内心承受了太多压力。
想了想,严凡打算换一种方式,踱步石桌前坐下,挥手拿出两壶千年好酒,平易近人,“长生,来,陪我喝两杯。”
“好。”牧长生痛快点头。
两人对坐,牧长生给严凡倒酒,又给自己倒满,仰起头,一饮而尽,酒液划过喉咙的时候带着一股灼烧感,回味香甜,舒心畅快。
“好酒!老祖,看来你这次收获颇丰,这酒的年份怕是比我都大。”
“你小子识货,这酒用了一百多种天材地宝酿制,我也就得到这两壶,彩儿说,喝了有助于调理身体,舒筋活骨,增加修为。”严凡笑着介绍,同样一饮而尽。
牧长生一愣,“彩儿?谁啊?”
“我妹妹。”严凡直言,边倒酒,边侃侃而谈,“我这妹妹毋庸置疑三千州年轻一辈第一,一双重瞳冠绝天下,一舞九天落难逢敌手......”
旋即,严凡绘声绘色描述自己在十万大山和圣人遗迹的遭遇。
讲到彩曦和姬红缘时,自带一种温柔,讲到杀敌天骄时,蓦然霸气侧漏,讲到诡异生物时,多少挺无奈。
牧长生安静听着,时而浅笑,时而蹙眉,时而关心。
夜之幽深,夜之幽冷。
两罐千年美酒喝完,牧长生拿出珍藏百年的佳酿,与严凡继续月下对饮,自在逍遥。
酒过三巡,已是午夜。
没有动用修为的两人早已微醺。
严凡后仰靠着枫树,举杯对明月,安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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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生,这不怪你,一口棺椁罢了,给了就给了,至于初恋,老祖一定会帮你抢回来。”
“初恋......”牧长生持杯的手颤抖,一条条血丝充斥眼睛,“我太没用,连自己的徒弟都无法守护,那人见她天赋异禀,身怀大气运,一手抓着红棺,一手抓住初恋,在我眼前去了上界。”
“老祖,你知道吗,那一刻,我好无力呀!”
“我凭借《初始之书》打下厚实基础,在下界无敌,可面对一尊大千界主,连还手之力都没有!”
没错,叶孤舟已经告诉了严凡,上界来人,大千界主修为,不但抢走红棺,更是发现梦初恋的非凡,打算收为徒弟,后者不答应,就被上界来人带走,生死未卜。
牧长生捏碎酒杯,拿起酒壶猛灌,铁血男儿也有落泪一幕。
“老祖,我这一生,三次绝望,三次无力。”
“第一次,九岁那年,一群劫匪屠了牧家村,全死了,一个活口也没有,我成了孤儿,当过乞丐,当过杂役,只为了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