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来了？”看着得意洋洋的阿哈，姜欢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“怎么了？不让我来？”阿哈的语气有点不满，“我来关心关心我亲爱的令使不行吗？”

“......”

看到姜欢充满怀疑的眼神，阿哈叹了口气：“唉，行吧，我和你说实话。你看看窗外。”

姜欢转头看向病房之外，发现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黑暗，大片不知名的浓稠黑色物质在外面流淌，就像是吞噬了许多生物的恶臭沼泽一般，一旦误入就会有深陷其中的危险。

“那是...”

“那是【虚无】。准确来说，是你心中的【虚无】。”阿哈缓缓回答，“那些声音又出现了吧？”

姜欢老实地点点头。

阿哈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另一个姜欢：“若非我把你及时唤醒，不但是那边的你，现在的你也会彻底被【虚无】吞噬，你将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。”

“所以薇尔丹蒂说的，我没能醒来的原因就是【虚无】？”姜欢想起了薇尔丹蒂的话，“可我从来没惹过祂啊？倒不如说我那边的世界根本就没有祂这样的存在。”

“我说了，是你自己心中的【虚无】，与祂无关。”阿哈否定了姜欢的话，“是你自己不愿意醒来的。”

“我自己？怎么可能。”姜欢突然笑出了声，“我可不像是那种自怨自艾的人。”

阿哈耸了耸肩：“有的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无忧无虑，但心里藏着的压力和痛苦比谁都多，正因如此，他们是最容易陷入【虚无】的那类人。那些经常把痛苦放在嘴上的人还好，说出来好歹能引得别人的关心与同情，但那些表面看起来正常的人就不一样了。他们嘴上不说，只会把压力放在心里，像孤独的小丑一样，在黑暗中自我欺骗，最后被那一根稻草压垮，你就是如此。我找到你的时候，你的整个意识都被【虚无】侵蚀了，脑子里全是‘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’这样的问题。”

“如果你还是不信，诺。”阿哈挥了挥手，“拜托你了，乌尔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