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鱼已经洗的差不多了,林蕊将它们都倒出来,随便冲洗一下,准备抬到后院去腌。在前院腌万一家里来个人看这一地的鱼,那不得闹翻了天。
洗好鱼林蕊挑了两条四五斤左右的鱼,拿进厨房,“妈,咱们晚上吃鱼吧,鱼头切下来煎的焦黄,和昨天任婶子拿的豆腐煮一锅鱼汤,身子就剁成块,用剁辣椒红烧吧,得提前用山姜和盐腌一下,在洗洗干净,再烧,实在受不了鱼的腥味,谢谢妈,”林蕊抱着林母的胳膊撒娇道。
“我的乖囡囡想吃什么都行,妈都给你做,”林母拿手轻轻拍了拍自己闺女的小脸,实在是舍不得这闺女,以后要是嫁人了,不得每天想。还好勋扬房子建在咱们家隔壁,要是嫁远了怎么舍得,林母越是想,越觉得任勋扬好,又高又壮,长得又好看,还是军人,又有军功在身上,做女婿简直不要太好,还住在自己隔壁,林母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,心想晚上一定得跟自己丈夫说说这事。
林蕊和三个哥哥把鱼抬到后院,“二哥,你和四哥帮我搭个架子,一会儿我得把腌好的鱼先挂起来晾晾,我和五哥先腌鱼。明天早上就可以腌了,只是动静有点大,村里人知道了,会不会很麻烦,”林蕊还是有点担心,这些鱼不少,熏起来得很长的时间,万一被人知道了闹起来,怎么办。
林卫斌冷笑,“哼,这个你不用担心,鱼是从山里抓的,他们想吃尽管去山上抓,我又没把路堵上,他们又懒,想吃不想去捉,难不成还想坐享其成,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。你看这片山的山脚下,除了我们后面这条路上没有杂草,别的地方哪里的草不是一米高,日子这么苦,他们是宁愿吃不饱饭也不愿意勤快点,去山里找吃的,这片山这么大,能吃的很多,只是他们从来都没想过要去探一条,去山上找吃的。从爷爷那里开始,我们家人一有空里找吃的,我和你几个哥哥从十岁开始就每天往山里去,进去找吃的补贴家里,不然咱们家人口这么多,就靠村里分的那点粮食,哪里够吃,早就饿死了,咱们一家子都勤快,没有一个懒货,你当这条小路是怎么来的?这条小路旁边的草是故意没锄的,一直在前面分叉那里,才有两条路,我们每年都要去山上锄草,这条路是我们家人一脚一脚才出来的,他们想坐享其成还得问问我们家愿意不愿,我们家虽然是外来的,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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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蕊看他这样有点不解,“之前妈不是说村里的人害怕去山里吗,去年那个李家的儿子被野猪捅了两个窟窿,人还没到镇卫生所,就咽气了。”
林国瑞突然骂道,“那是他活该,他死了也是罪有应得!!”
林蕊很惊讶,“咋了,是有什么事吗?”自己这个四哥,平时别说骂人了,一句话都不多说,只是安安静静的做事。林国瑞抿着唇不说话,一脸的不悦,像是在说什么瘟神。
林卫斌解释道,“那个李家的儿子,就是李婶子的儿子李大壮,在村里整天偷鸡摸狗,不干正事。去年大哥和你三哥不是打了头野猪吗,不知道怎么被他看见了,就想来我们家做贼。那天下午我们家的人都去上工了,就你一个人在家。他就趁着我们家人都不在,翻墙进了院儿,我们家离村里本来就远,白天大家都在上工,路上更是没什么人。你那天发烧,烧的不省人事,你四哥,去上工不到半小时,就急着跑回来了,说你病着,怕你烧的厉害,想找人,家里一个人都没有,说要回家守着你。你四哥一回家,就去了你屋里,看见那李大壮坐在你床边去接你的衣服,”林卫斌顿了顿,看着妹妹脸上除了惊讶没有别的才继续道,“他看见你四哥回来了,一把推开他,结果慌不择路就从后院上山了,这山上除了咱们后院这条路,别的地方全是荒林和杂草,不熟悉的根本走不出去,你四哥给你喂了药,端着枪一直守在后院,说他要是敢下来,就一枪打死他,谁劝都没用,就端着枪守了一夜,你五哥陪了一夜。”
林蕊很惊讶,怎么还有这事儿,原主烧糊涂了,可能什么都不知道,“那后来呢,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。”
林国祥开口接着说,“告诉你做什么,污了你的耳朵。我和你五哥等了一晚上都不见他下来,还以为他这么厉害,在山上找了别的路已经下山了。后来上工才听说,天还没亮的时候,他爹和他表哥,就是何花的哥哥何向阳,从山上给他抬下来的,身上两个小孩拳头大小的窟窿,本来他家是想送他去镇上的卫生所,结果还没出村人就死,他也是活该,在山上遇见了另一头野猪,这就是报应。”
“谢谢四哥,这事我都不知道,原来四哥这么疼我,以前你都不说,”林蕊心里很感动,四哥不爱说话,但是真的对她好,每天都会给她烧好洗澡水提进去放好,每天都给她熬药。
“谢什么,我们是一家人,你是我小妹,我肯定也会像别的哥哥那样保护你的,”林国瑞脸红红的,小声的在她旁边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