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了欢愉过后姐姐把他搂在被窝里说的闲话,她说青楼女子皆是苦命人,她们不偷不抢,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的血汗钱,可以看不起可以唾骂但是谁也不能轻贱姑娘们的命,至少她的姑娘不行,她说她要她的姑娘一生平安,长命百岁。
她说世间千万种无奈,不过都是为在自己谋一线好生机。
“算了,放她一马吧,赎了身送到绣坊”。
全一愕然,怀疑自己主子是不是被夺舍了,放出去的话居然收回来了。
可容不得他多想,赶紧的去叫停,再多几板子都怕那女子丢了小命。
又是几日之后,全一脸上带着几分兴色,来到谢潇潇的身边。
他又僭越了,他偷偷的让人去调查了钱花花。
没想到还真发现了不对劲。
“主子主子,手下说自您那日离开之后,钱妈妈和荣王也从再未见过了,虽有书信来往,但都是荣王单方面的,钱妈妈连看都未打开看,直接丢到茅厕用来擦屁股,您走后的几日钱妈妈茶饭不思夜不能寐,为此还晕倒了”。
摊到在地上的泥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目光锐利的看向全一:“姐姐晕倒了?你居然私自背着我调查姐姐”。
全一的膝盖是软黄金做的,噗通一喜爱子又跪在了地上:“属下该死”。
"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罚你换上女装陪我去找姐姐"。
他就知道姐姐一定是有原因的,姐姐肯定是爱他的,才不爱谢朝康那个丑东西。
全一看着活过来了的主子,多日的忧愁终于退却了大半。
谢潇潇终于放过了府衙当中这两批一月都在这府邸里,日夜轮值的乐师和舞姬。
谢潇潇把自己扎进了浴池当中几个男仆侍候着:“用点力气给我搓干净些,衣服也要熏香”。
看着已经换好女装立在一边的全一有些嫌弃:“全一你也去洗洗,洗干净些,别脏了姐姐的眼,指甲缝也给我抠干净”。
全一……
一通打扮下来,谢潇潇又变回了熟悉的骚狐狸模样,兴冲冲带着全一出了门。
马车太招摇会给姐姐带来麻烦的,在城门外停下。
剩下的路不远他打算和全一走过去。
为了显示自己的风骚,谢潇潇穿的并不多,连脖颈都是漏出来的,脚上穿的也并不是御寒的厚靴子是薄薄的露出脚踝的布鞋。
还好全一机智带了个斗篷能抵御些风寒,也抵御些异样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