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说着,虚弱的身体,靠在了皇上胸前,她看出了皇上眼里的幽深,嘴唇勾起一抹弧度,“皇上,您想想,后面发生的事情,愉妃,贞妃接连出事,哪一件事都与宓修仪脱不了干系,臣妾觉得,贤妃与她未必不是在故意演不和的戏码给众人瞧,皇上您仔细回想,这个宓修仪每次出现是不是很巧合,有些事,单凭她一人,能够做到嘛?”
祁景恒眸色深了很多,手不经意地放在膝盖上。
淑妃余光瞧见了皇上的眼神,垂下眼眸,掩去所有精光。
她是久待乐安殿养胎,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什么事。
这个宓修仪早就被她当成了头号大敌,现在宫中动向,查得到的还是查不到的,她都了解了一番。
当然也能够猜测到其中的一些事,尤其是皇上对自己的疏离,联想起来,就很容易察觉出是怎么一回事。
既是如此,淑妃又怎能让她们好过呢。
说完这些掏心窝子的话,淑妃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终于是准备休息了。
祁景恒从乐安殿往回走的时候,就见到了坤宁宫外停的步辇。
陈安率先察觉到了自家皇上的目光,小声说着,“皇上,这是宓修仪的步辇。”
当然了,陈安也不知道宓修仪来皇后这边是因为什么。
祁景恒一直看着坤宁宫,脑海里确实是回想起了淑妃说的那些话。
其实后宫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,他当然是心存疑虑的,很多东西不搞清楚,就永远是个结。
祁景恒也深知不可控的一些东西,很有可能会酿成大祸。
他总是一遍一遍提醒自己,可有些时候,他待在洛书然身边,确实会暂时忘记了。
有时候想想,自嘲一笑,不得不说历代所用美人计全然奏效,是不夸张的。
若是不成功,大概是这个人不够美。
祁景恒进了坤宁宫,即便他不让人通报,但皇上的踪迹很快就让内殿的皇后知晓。
洛书然抬头看了一眼赵皇后,只见她不动声色坐稳,示意她喝茶,“你上次教授本宫刺绣之法,确实是漂亮,本宫觉得,此法可以传于尚衣局,春衣夏衣最适合不过了。”
听着皇后提起这个,她知道皇后是想假装不知皇上过来,既是如此,她当然顺从地回应。
“能得皇后欣赏,是嫔妾之幸,就怕嫔妾这三招几式的,会让人不满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