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京这一路，身为即将入仕的学子，季以遥和周流云难免会谈论一些朝廷时事、势力阵营，甚至闲暇时，季以遥还会同她细致分析朝堂局势、天下形势。

得亏红锦楼的襄助，徐笙不再至于是那见识浅薄的女子。

即使一时想不透彻，但这数月下来，也足以她细细琢磨出来。

红锦楼一开始看上的便是季以遥。

十五岁上下中秀才虽稀奇，可放眼整个大庆，也能数出一二百人物。可这么多人，难道要净收入囊中？还是，独独钟情于季以遥？

虽不知他们为何如此大费周章、从季以遥身边人入手、循序渐进，也不知为何会全力培养她、给予她扶持。

想不清楚他们的用意，不过倒是能搞清楚他们的最终目的：拉拢季以遥。

一旦徐笙同他们绑在一起，那在外人眼中，总归就是默认季以遥同越通背后之人绑在一块儿，无论无何都洗不清的。

徐笙站起身，冲着越通盈盈一礼，一直关注着她动作的刑柔也忙跟着站起。

“越公子，多谢您盛情款待，过去相助种种，妾身放在心上，若公子有事相求，只要妾身力所能及、不违背家中郎君，妾身定会尽全力去完成。”

她居高的视线注视着越通，眸中神色却显得谦卑：“受越公子这么多帮助，还没正经请越公子吃顿饭，今儿个这顿便让妾身做东，越公子慢用，妾身还有事，先行一步。”

话落，她不在乎越通的回复，领着刑柔聘婷婀娜地转身下楼。

“公子……要不要属下拦住她们？”

看着二女越走越远，立在越通身后的仆从忍不住轻声问道。

越通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：“不必了，身在曹营心在汉，即使留下，也没多大用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