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上瞧着他无甚大事,可实际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脑子如何混沌,难以思索更多。
马车上早有徐笙备好的食篮,考虑到他这几日皆在里边啃着冷硬干粮,徐笙特意给他准备的易克化的吃食,和一碗鸡汤。
季以遥一入马车就似变了副模样,呆呆愣愣,任由徐笙为什么他就吃什么,不过也只是喝下一碗汤后,他便摇摇头拒绝,阖上眼皮闭目养神。
即使将他带到新家时,他也没多大反应,直直地扑向房间,再不管身外事。
他这一觉睡到第二日下晌。
彼时徐笙带了远黛出去同布商老板谈生意,她原先是准备着季以遥回来拿的主意,可瞧着他那般累的模样,徐笙还是决定自己去处置。
季以遥醒来时只有白正在院中劈着柴火,墙根儿处已整整齐齐的码了有半人高的柴堆。
他似乎这会儿才发现环境的不对:“这是哪?”
男人的声音带着久睡刚醒的嘶哑,引起白正的注意。
白正将手中的斧头往边上一搁,眨眼间便到了季以遥身前恭敬一拱手:“公子。这是娘子盘下的铺面。”
“前铺后院?”季以遥诧异地挑眉,他原先以为按着她们手中的银钱能买下一处商铺便算不错,没成想竟将住的问题也一道解决了?
不过片刻,他又恍然:看来是又欠下燕西华一个人情。
不过也没关系,总归日后有的是机会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