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柱一进门便跪下磕头:“小的有罪,请大小姐责罚。”
南山幽摇头:“你也只是听命行事,多亏你帮我挡了两下,我才不至于连脸都毁了。”
虽然她还是一命呜呼了,但好歹脸还没毁。对于商贾之家的女儿来说,除了德才和金钱,脸也是万不能马虎的。不然这低贱的身份,也很难有士家的公子哥能看上的。
想到脸,南山幽想到了那个便宜爹,要不是脸好看,还有钱,寻常世家女子,也不一定会嫁给他。
尤其是王氏这种书院子弟,几代书香门第,不缺钱财,嫁女娶妻都是要顾及脸面的。凭他是江南富商,这“脸面”也是没多少的。何况,十几年前,南山云还不是江南首富,顶多算是江南商人中的佼佼者罢了。
倒是那县府庶女傅月,可能不那么在乎脸面吧?听说南山云早前就给傅家老爷送过多次财帛,正好,一个爱财如命,一个扒着点仕家的门栏就不肯放,可不就是你侬我侬,谁都离不开谁么。呵。
刘柱见大小姐把他叫进来后一言不发,悄悄看了一眼,只见她脸上风云变幻的,这难道是要跟他算账?
“大......大小姐......请责罚小的吧。刘柱有愧。”
南山幽才反应过来,正了正色道:“起来吧,知道你的难处。只是想着冬日严寒,你不必在外面呆着受冻。”
虽然进了室内也不一定有多暖,好歹有一个破门挡着点。
“这……”刘柱犹豫,平常,他只是在外院伺候着,夫人的内院,只是妻子梁氏在照顾。他们虽是商贾之家,但夫人作为长山书院院长的女儿,对男女之防还是比较在意的。
“无妨,恕你无罪。”经历这几世,南山幽对各个时代的民风还是很尊重的,所谓入乡随俗,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正如此时,她说“没事,我不介意”,不如这句“恕你无罪”来得见效。
“谢大小姐关爱。”刘柱站起来,用袖子抹了一把脸。南山幽才记起来他并不是个大麻子脸,而是方才被毒蚁蛰的。
“伤了你的脸,抱歉。” 想到刚才自己控制不住血脉,南山幽还是心有余悸。
刘柱一听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小的不敢,大小姐言重了。刚才只是来了蚁患,大小姐何错之有。”当年被夫人救来,大小姐虽然不言不语,但也是给了他们一家诸多照拂的,他绝对不能对南山幽存在一丝揣测之意。
“来,快把药服下。”南山幽想着刘柱满脸伤痕,好歹也躲过了他故意替她作弊躲揍的嫌疑。还好没伤及性命。于是掌中生出一颗药丸,刘柱小心翼翼地接过,吞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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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对了!现下已是深夜,想必不会有人再过来打扰大小姐了。您稍等,小人去取点东西。”说着,刘柱便打开柴房门,又左右观察了一下,见四下无人,便趁黑朝柴房后面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