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在商贾之家,南山清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也耳濡目染。
在新帝登基后,南越的土地政策便做了调整,以往土地都集中在官员贵族和乡绅的手上,一不小心就造成割据。
于是新帝放开了土地买卖,商人可以参与到经营田地中来,只是需要保证一部分土地必须用来种粮,而用于买卖的土地,租期是20年。
20年期间,土地使用和收成都会记录在案,对当地民生和经济贡献大的,可多租十年。
这对商户来说是好事。
而贵族乡绅的土地也会被登记造册,如何使用均要上报,圣上和襄亲王会适时查看。
虽说土地放开了买卖,但是商户租赁田地依旧比乡绅要难很多,白家既然能收下如此多的田地,可见实力还是不错的。
南山云回到厢房,傅月在房中准备了茶水,正用手甩着帕子扇着,给茶水降温。
南山云心中熨帖万分:“夫人久等了。”
“老爷回来啦。”傅月含羞带怯地站起身迎接。
她最擅长揣摩他的心,这会儿他定是因着三姨娘母女之事上火,她只要温声软语几句,南山云就越发地喜爱她。
“嗯。”果不其然,南山云脸上阴转晴,捏捏她的下巴,拉着她的手,坐到桌边品起茶来。
南山云也没有多留,在厢房内喝了点茶水,便请沙弥领着自己去见一见方丈。
方丈正要差人去请南山云,双方便在住持的禅房外遇见。
南山云姿态摆得极低,将刚才之事直接推给了南山清和白无垠,只道双方从小互相生了爱慕,只是因为两家之间商战打得白热化,才活活将双方分开至此。
二人只能借着书信来往,如今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,二人见各自的长辈毫无给二人说亲的迹象,着急万分,今日才聚在一起商量对策,刚好被人看见了。
南山云巧舌如簧地否认了二人伤风败俗之事,将二人描写成苦命鸳鸯,博取住持同情的同时,好像二人真的是因为阴差阳错差点错过了。
住持房中的小沙弥低垂着眉眼,他正是亲眼目睹了这出闹剧的。
沙弥面不改色,只是心中道:果然是商人,怪会编故事的。
半真半假,听着竟也是合情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