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庭广听的直皱眉,他想要冷处理南家,等待时机,把几个为害的家族一网打尽,这些御史真没有眼力见。
越听越气,眉毛都要拧一块了,益宁看着孙庭广的表情,心中暗暗猜测,陛下应该是不爱听了,他要说两句话,打压一下御史的气焰,也是保一下南家。
等到这个御史说完,他站了出来,“陛下,几位御史过于夸张了,根本没有证据,就如此给一个为国有贡献的家族定罪,容易寒了天下人的心啊。”
内阁的几个大臣心中的问号终于有了答案,益宁是支持南家的,这在之前只是猜测,现在证实了。
御史大夫范天工,向前一步。
“益大人,御史可以风闻奏事,是高祖皇帝留下的规矩,益大人没学过夏制吗?”
夏制指的是夏朝官员制度,主要就是每个官员的职责范围,一般新官上任的时候,都有礼部的人来宣讲。
“风闻奏事不是造谣,更不是听风就是雨,如果没有判断能力,那要御史做什么?乡下找几个老妇,比你们会瞎编乱造。”
“益大人,刑部一向秉持中立的态度,今天你为了南家说话,是不是与南家有瓜葛?”
“我不为南家,是为了道义。”
“别吵了,东方白,你说说看。”孙庭广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,转而让东方白说话。
“回陛下,南烈既然已在京中,很多事情调查就方便了,益大人为南家说话,不管是为了什么,在这件事上,要避嫌,那就让都察院和大理寺联合办案,就先从御史上奏的事情查起,自有分晓。”
“黄口小儿,想要办案,却把刑部排除,你有什么心思?”益宁寸步不让。
“益大人,尊敬你,叫你一声大人,可不要口出狂言,我站在这,是陛下亲封的御前行走,品阶不高,却也是入朝为官,既然你不理解,那我就告诉告诉你为何让你避嫌!”
东方白说罢,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开始念:“哉元二年,你从徽州行省进京赶考,是你们当地一个叫六安茶社的茶馆,给你的路费,一共三十两银子,可有此事?”
“就这事?我自幼家贫,因给六安茶社写些对联,赚了些润笔的费用,之后与茶社的人相交,成了忘年之交,赠予我一些路费,有什么问题?朝中大臣,贫苦出身不少,或多或少都有人资助,这有什么问题?”
“六安茶社有两个东家,一个是南家商队,一个是当地的县令,你可知道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