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霍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——据她离开已经过了三年左右，在这期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，当然，毕竟三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。

可若是六年，九年，十几年呢？

她是不老的。

他回想霍时刚才刻意膈应他的称呼，虽然不想承认，但他会变老的。

他会一点点从光鲜走向佝偻。

一种古怪的情绪从喉咙这个地方蔓延，带来酸与干涩，胃也好像打了结。

他突然憎恶时间。

……

长时间的沉默让乌合以探究的目光看着他，在这时他突然有了动作——他的目标是她的脸，被她拍开后就改去握她的手，依旧无果。

霍景就不再执着于身体接触，他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话音落后，没等她回答，就补上一句：“我们可以结婚吗？”

乌合：“……？”

有些荒谬，以至于她都怀疑他是否在开玩笑。其实她对他口中的爱尚且存有怀疑态度，或许这种怀疑是她的某种保护机制，她不想接受他，于是潜意识就用这种怀疑来质疑他。

她该正视他们的感情了。

虽然都是拒绝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

霍景并无意外，他很快就继续下一个话题：“那么你可能更想同我去实验室看看？”

这个真的没办法拒绝。

乌合知道世界意识不会让自己的世界冒出什么丧尸来，它似乎还是比较热衷于校园恋爱。可她无法确定若是霍景他们真的让他们研制的那个病毒流出，世界意识会去阻止。一定会有人员伤亡。

“另外你准备好和许夕崧见面了吗？”

许夕崧……

她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：表里不一。

乍一看是高冷型，实际上话多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