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个月像个绚烂的梦,没有顾深,没有继子和继母的关系,就像上帝因为怜悯,赐给死刑犯斩首前夕的一夜美梦。难道自己和谢归注定没有未来?为什么自己在最没有能力爱人的时候,却爱上了最不该爱的人?
“你的面。”
“谢谢。”
拿起醋瓶,学着当初谢归的模样,搅拌着自己的面。
顾昊吃着吃着,将头埋得越来越深。背部微微颤抖,眼泪一滴滴落入热气腾腾的面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此时的头发不再像上班时用发胶固定的一丝不苟,柔软地垂下,遮住额头。头发的主人也卸下了雷厉风行的盔甲,露出脆弱的灵魂。
谢归,你说这个面怎么这么酸,这么辣呀!但是明明接受不了,我怎么舍不掉丢掉?谢归,你说我该不该换碗面?是不是该放下这碗面,放下你?
最后,那碗对顾昊来说难以下咽的面还是被吃的一点不剩。
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,该工作的人依然会去工作。好像什么都没变,又好像什么都变了。
“喂?什么?他怎么在医院?”
顾深的秘书给顾昊打电话汇报了昨晚的情况,顾昊这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