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应了,随小夭出去。
大殿上,防风邶在酒桌之间转了两圈,喝了十几杯,便歪歪斜斜说自己醉了,倒在蓐收肩上。蓐收扶着他走向承明殿。
主桌上,俊帝眯着眼看着防风邶和蓐收出去,嘴角泛起笑意。
这主桌之人,俊帝右手边坐的是个谁都不认识的中年男子,左手依次是防风族长,小祝融。俊帝时不时便邀三人举杯,俊帝和小祝融显然认识那人,可防风族长却是一头雾水,俊帝也不介绍,他只能硬着头皮喝酒。那人便是幻化了容貌的共工——为了吃上义子的喜酒,一向不喜伪装的共工竟也幻化了容貌,只怕大殿之中无一人能想到。
义军之中没有主将自是不行,今日巡逻防卫之人,其实是幻化成共工模样的句芒。幸好共工出山之前交代过,他今日休息,不见任何人,句芒这才惴惴不安地平安度过一日。
回洞房的路上,走至无人之处,防风邶便离了蓐收的肩膀,理了理衣袍,拱手道,“今日多谢蓐收大人。”
“驸马客气了。”
“蓐收大人不必如此称呼,还称我防风邶便好。”
“那防风兄也不必称呼我大人,叫我蓐收。”
两人大笑,“防风兄真是海量。”
“雕虫小技,骗骗他们可以,却骗不了你。”
“兄长与大王姬成婚,可愿入朝为官?我见兄长对灵力阵法,朝政时局皆有不俗见识,这般才华若不入仕,岂不可惜?”
防风邶笑着摇头,“多谢抬爱,我生性散漫,不喜拘束,来去自由,做不得官。来日有机会,你我再切磋技艺。”
蓐收了然,行了同辈之礼,“恭贺新禧,永以为好。”
防风邶回礼,“多谢蓐收兄,就此别过。”
寝殿之内,小夭正坐在小圆桌前饮酒,满堂喜红映的她面若春晓之花。见邶回来,飞身投进防风邶的怀抱,邶紧紧回抱住她。
“你怎么去了这样久?”
邶笑得神色不明,“等不及了?”
小夭在邶怀里蹭了蹭,推开邶,飞快地跑到床边,从床头柜上锁的抽屉里,拿出一个锦盒,递给防风邶。
“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。”小夭低头,手指搅着衣带,不敢看防风邶。
邶接过锦盒,因为小夭说过,想重做冰晶球,他便猜到这是其中一个。邶笑起来,“我现在应该打开吗?”
小夭依旧侧着头,看着地板,微微点头。
锦盒用灵力封着,邶抬手解开封印,打开盖子,里面是大红绢帕包裹的冰晶球,邶掀开绢帕,冰晶球里,一片蔚蓝,一只洁白的海贝闭合,栖在幽深的海底。
邶猜到海贝里一定藏了秘密,灵力抚过,海贝张开,里面一个婀娜多姿的女鲛人,赤裸上身,正朝着冰晶球外的人招手。
邶笑起来,重新合上海贝,把冰晶球收入锦盒,盖好锦帕,合上盖子,收入怀中。
小主,
小夭见邶半天没说话,以为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