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南星摇头,“我今日吃了一个,这个专门留给你的。”
赵星觅不信,硬是要让她再咬一口。
她无奈,只得小小地咬了一点,“我真的吃过了,剩的你吃。”
赵星觅又咬了小半口,“那我给青娃留一半。”
他如珍宝般,把剩的半个包子揣进怀里。
赵南星看着他,眸光流转。
两人正要走出厨房,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赵星觅以为是伍氏找过来,下意识将赵南星拉到身后。
赵茯苓捂着肚子,跑进厨房,看见赵南星和赵星觅都在厨房。
她面色苍白扶着门框,“二哥,你出去。”
赵星觅蹙眉,“做何要我出去?”
看见月光下,赵茯苓惨白的面色,赵南星很快猜出赵茯苓来了月事。
“觅娃,你出去。”她去扶住赵茯苓进来。
赵星觅也反应过来,飞快走出厨房。
赵茯苓捂着肚子,弯着腰,摊开手,“姐,我肚子太疼了,你帮我放些柴灰在上面。”
赵南星拿起她手里的布带。
农家女子来月经,都是用长布带,放上草木灰或柴火灰,用两根布条系在腰间。
她用布带,包了一包柴灰,看着赵茯苓抱着布带跑出了厨房。
先前,赵南星也是这样处理姨妈的。
在白家那几个月,她怕身上脏了被白家人看到,都会选择去河边的水里泡一个时辰。
如此,她的血,就流得没有那么多了。
赵南星觉得心里悲哀又无奈。
以后,她也要用柴灰了。
柴灰多不卫生啊。
她走到茅房,一阵恶臭扑鼻,她实在没法进去上厕所,一转身,跑到院子外面的地里小便。
这一刻,她要挣钱的想法,无比迫切。
只有挣钱了,来了月事才能用纸。
只有挣钱了,才能修个干净的厕所。
夜里,赵茯苓在她身旁翻来覆去。
直到后半夜,她才渐渐睡去。
天还没亮,赵茯苓起身的动静惊醒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