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赵家人,个个面带惶遽。
即便他们出身农家,也自然清楚能自称“本侯”的人,是什么身份了。
除了赵星觅,赵有柏,赵富,刘桂兰,张氏,通通朝夜临跪下。
夜临飞快拦住赵有柏要跪下的身子,“伯父,不用多礼。”
这一声“伯父”,让赵有柏心里更惶恐了。
“都不用多礼。”
赵家人面面相觑,慢慢起身。
夜临踏着极慢的步子,走到张海棠面前。
店铺被烧,害赵南星烦忧。
赵南星将要在云城处理这事,一想到这里,他就更是怒火中烧。
恨不得马上将张海棠活剐了。
“侯爷。”赵南星拉住夜临,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,我想自己处理。”
夜临心疼看着她,衣袖一拂,落座靠椅,双眼如刀盯着张海棠。
赵南星走到张海棠面前蹲下,抬手,挑起她的下巴,与她四目相对。
“张海棠,你曾去过张氏屋子,对吗?”
张海棠眼泪顺着面颊流落,“去过。”
“你曾在她梳妆台上,看见过总店锁匙,对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昨夜出门做什么?”
张海棠眼珠转动,“去,去街头看了看?”
“可曾碰见过什么人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去得是哪条街?几时出得门?几时回去的?”
张海棠怔了一瞬,“护,护城河,出门时辰,我也不记得,也忘了是几时回去的。”
“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吗?”
“没有。”
赵南星扯了扯唇,“你昨晚穿着这件灰衣出门,可你却只去了护城河,你的油渍,又是从何处沾染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