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。”太后淡淡开口。
“皇额娘有何高见。”乾隆不满地看向太后,若不是看着当年她助自己登基的份上,早就让这种给父皇戴绿帽子的人去陪葬了。
“高见不敢谈,只是,这容嫔终究还是番邦女子。于大清的礼仪生疏。不如在皇后身边学一个月的规矩,说出去也好有个承教于皇后的名头。”太后看到乾隆不满的眼神倒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,从善如流的唤着寒香见容嫔。
她不怀好意地看向皇后,若是这位自来稳坐钓鱼台的皇后面对容嫔乱了阵脚便好了。
乾隆顺着太后的视线看向富察皇后,脸色黑沉。
富察皇后清浅一笑:“太后说的不无道理,臣妾也盼着好生跟新来的妹妹相处呢。况且容嫔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,便是臣妾看了也心生欢喜呢!”
“哈哈哈哈!皇后一向最得朕心。那朕便将容嫔托付给你了。希望皇后一个月后能还给朕一个心甘情愿的可人儿。”乾隆笑着,并在心甘情愿四个字上头加重了声音。
富察皇后笑着点点头,亲昵地将拉过容嫔柔声道:“那容嫔就暂且住在臣妾宫中侧殿吧。”
容嫔僵着脸点了点头,跟在皇后身后回了长春宫。
太后幽幽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刚准备回慈宁宫时,又扫过了木愣愣站在原地不动的娴妃。她朝着娴妃的地方看了一眼:“福珈请娴妃来一趟慈宁宫。”
慈宁宫内,香炉内幽幽的燃着龙涎香,一丝一缕的浸润着整个慈宁宫。
“臣妾参见太后。”娴妃对慈宁宫当真是怕极了,每次看着太后和蔼的笑,总感觉上面浸润着姑姑的血泪。
“娴妃来了,坐。”太后笑的慈祥极了,她指了指一旁的空位。
“哀家找你来是想交给你一件事。”
娴妃:“臣妾洗耳恭听。”
“这容嫔是异族之人,又是战败部落献上来的战利品。哀家总觉得她包含祸心,此等身份的人,还是不要在这宫中生下孩子的好。娴妃,你说对不对?”太后看着娴妃嘴角笑意越发盛了。
“太后的意思是?”娴妃一惊连忙问道,她已经失宠很久了,若是下药杀了容嫔岂不是违逆圣意?
“福珈。”太后从福珈手中拿过一个白瓷瓶放在案几上。
“这里头是绝子散,你拿去长春宫叫容嫔喝下。这样便也一了百了了。”
娴妃直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瓷瓶:“臣妾做这事合了太后的意,可却会让皇上不高兴。”
太后轻轻一笑:“哀家曾经觉得你不堪大任,谁想到这些年看下来。这皇后跟一尊佛像一样八风不动,一切只顺着皇上的心意来。一点也不像一个大清的正宫皇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