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觉得当下皇帝的恩宠能永护你周全?我看得明白,你不过是为皇帝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!但我告诉你,世事无常,今日得势者,明日未必依旧。只怕风向一变,便是墙倒众人推之时。”说罢,她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,声音清脆而坚定,似乎在强调话中隐含的警示。她的眼神犀利,直视着范术,丝毫不让步。
范术的脸上掠过一丝阴翳,撇嘴说道:“谢废妃!休要在此挑拨离间!我范术也是读过书之人,也许虽不及你和萧锋,但难道不比什么萧子真之流强?可惜这小王爷一出生便是王爷,其子孙也皆为王爷,而我等小人却永远是小人。若非陛下看重,我布衣出生岂能得这官职,还能凭监视你们这些趾高气昂的王爷?”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不满与自嘲,但随即目光又变得阴冷狠辣。他的话语中有一种深深的无奈,却又带着不容质疑的傲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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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斯南冷笑道:“你自称有才学,却靠诬蔑他人升官发财,不觉可耻?”她的言辞犀利,毫不留情,直指范术内心深处那根最敏感的神经。
范术冷哼一声,毫不示弱:“诬蔑?我本想探探你与这小王爷的关系是真是假,如今看来,果真如此!就是如此!”他的话语中带着十足的挑衅,仿佛将谢斯南与萧锋的关系置于众目睽睽之下,全然不顾二人的心境。
谢斯南现在已是脸色火辣,她虽对萧锋有好感,却并无不清不白之事。自从来到这个时代,屡遭不顺,如今被这般侮辱,怒火陡然升起。她抄起桌上一碗热汤,猛地朝范术砸去。那一瞬间,她的动作迅捷如风,容不得他人反应。
范术眼疾手快,身形一侧,躲过了正面一击,但汤仍泼洒了一身,滚烫的液体浸湿了他的衣襟,烫得他脸色扭曲,衣衫狼狈不堪。他狼狈地抹去脸上的汤水,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。他看向萧锋,见他坐在椅子上,似乎已无力反驳,只是冷眼旁观,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已然无动于衷。
范术转头怒骂道:“贱人!何时轮到你在此放肆?陛下已将你逐出宫闱,如今不过是暂时利用你,叫你贵妃不过是给你些面子,你竟敢如此猖狂!”他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鄙夷,完全不顾谢斯南的感受。他的怒火如同烈焰般燃烧,似乎要将眼前的所有人都吞噬殆尽。
他扫了坐在椅子上的萧锋一眼,恶狠狠的看向谢斯南,似乎想进一步发作。但看到周围几个仆役,想到这里还是王府,既然目的已经达到,不要节外生枝。他最终压下怒火,冷哼一声,就想往外退去。
此时一声吼惊,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厅堂内滚荡,震得四壁都为之颤动:“范术,你好大的胆子!竟敢在此信口开河!诬我也就罢了,竟敢将污秽之言加诸贵妃!你是想借此飞黄腾达不成?痴心妄想!”萧锋猛然跃起,他怒火中烧,纵然身形不稳,依旧手握剑柄,目光炯炯如炬,直逼范术:“无耻小人,今日定要让你自食恶果!
然而,他的身子却摇摇晃晃,终究不支,重重地又跌坐回去,脸色变得苍白而痛苦。
范术则狂笑不已,笑声尖锐刺耳,充满了得意与狂妄:“萧锋,你喝的酒里,梅姑早已下了毒!本来在菜里还要再加,却被这个贱人搅了。但是现在看来已无此必要。”他一指谢斯南,目光中满是鄙夷与恶意,似乎已经在畅想未来的权势与荣耀,言语中带着无比的讥讽。
“我现在就去通禀陛下!萧锋谋反业已伏诛!谢废妃身为皇妃,不思进取,与小儿通奸,臣以为罪无可恕,请陛下发落。”看到几个仆役盯着自己,他又指着这几个人补充道,“其余众人只要不参与其中,陛下皇恩浩荡,不做计较。”范术往后面退去,一边咒骂着,一边从怀里握住什么,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,语气中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,仿佛已看到权力与荣耀向他招手。
然而,就在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,萧锋忽然从椅子上猛地跃起,动作迅疾如闪电,仿佛体内潜藏的力量瞬间爆发。范术见萧锋手中未持宝剑,他脸上挂着嘲弄的笑意,眼中满是轻视,认为对方时困兽犹斗,毫无畏惧地迎上前,突然从怀中拔出匕首。
谢斯南在一旁看得真切。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心头一紧,几乎本能地大喊:“小心!”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恐惧,眼中泪光闪烁。
刹那间,空气仿佛凝固,一切声响都被无形的力量压制住,整个房间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。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拉长,万物都被定格在这一瞬。
一阵鲜红的血从两人之间溅出,滚烫而刺目,迅速染红了地板。范术瞪大了眼睛,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狂妄与不屑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萧锋,眼神中流露出莫大的恐惧与困惑,踉跄着退了几步,终究,他无力地倒下,手中仍握着那把匕首。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挤出微弱的声音:“你,你没有中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