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斯南眉头一挑:“北方口音,额有什么不对的嘛?”
清澄也露出几分疑惑,低声说道:“娘娘,南北分治已久,再者为了安全,宫里的婢女绝大多是南方人,北方口音的确少见。若那女官真是北方人,恐怕她的身份并不简单。”
谢斯南听到这里,心中逐渐有了猜测。她轻轻敲了敲桌面:“看来,这郭中臣的‘私通’恐怕不是字面上的意思。他与那女官之间,怕是另有隐情。”
幼宁睁大了眼睛,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:“娘娘,您的意思是……他们是在密谋什么?”
谢斯南微微点头,目光深远地说道:“很有可能。一个阉人和一个北方口音的女官,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御花园,这本身就不正常。再加上那女官后来离奇失踪,郭中臣恐怕是在掩盖什么。”
清澄低声补充道:“娘娘,若那女官真是北魏派来的细作,郭中臣与她的接触,恐怕并非偶然。他或许是在向北魏出卖情报。”
谢斯南听到这里,心中一阵复杂。她沉吟片刻,忽然笑了笑:“看来我以前还真是个麻烦制造机,随随便便撞见的事,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多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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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菩提寺的钟声悠扬地响起,回荡在清冷的秋风中。谢斯南靠在窗边,目光透过雕花木窗,望向院落中渐渐飘散的炊烟。寺院的寂静与冷宫的压抑截然不同,虽然这里远离皇城,但却有一种难得的清净。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盏,茶水已经微凉,仿佛这一天的阳光,也透着几分凉意。
幼宁跪坐在一旁,正低头整理谢斯南的衣袖。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抚平衣褶,一边小声嘟囔:“娘娘,婢是真没想到,那个郭中臣居然胆大到这种地步。若不是您撞见了,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跟北魏的人勾结?”
谢斯南喃喃自语道:“我们现在不过是猜测,也没有确实证据,但是宫里妃子这么多,我和潘妃也只是竞争关系,好像怎么都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,倒是这个郭春道三番五次要我死的样子。
谢斯南说着突然挑了挑眉,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:“怎么,听你的意思,我还得感谢自己多管闲事了?”
幼宁抬起头,急忙摆手:“娘娘,婢不是这个意思!只是……只是觉得郭中臣实在太可恶了!他仗着潘贵妃和太子的势力,平日里就欺负人,现在居然还敢做出这种通敌叛国的事,真是……真是胆大包天!”
谢斯南笑了笑,伸手点了点幼宁的额头:“你这丫头,气性倒是挺大。可惜啊,我们现在人在寺里,就算知道他的秘密,也没办法对付他。”
清澄站在一旁,冷静地说道:“娘娘,殿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。他一定会想办法查清楚郭中臣的所作所为,您只需静观其变。”
谢斯南转过头,看向清澄,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:“清澄,你说,这郭中臣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?他一个阉人,能在宫里活得好好的,为什么非要去跟北魏扯上关系?”
清澄微微垂下眼帘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:“娘娘,郭中臣虽然是阉人,但他在宫中的地位并不低。潘贵妃和太子对他十分信任,他手中掌握着不少权力。可权力这种东西,越多越让人贪心。他或许是想借北魏的势力,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。”
幼宁听得直皱眉,忍不住插嘴道:“婢觉得,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!说不定是北魏的人威胁他,他才不得不投靠他们。”
清澄摇了摇头,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思:“不一定是威胁。郭中臣在宫中多年,手腕极其老练。他若是怕死,绝不会冒险做这种事。更何况,北魏最近的动作太快了。皇帝刚刚登基没两个月,他们不仅立刻得知了消息,甚至连皇帝诛杀亲族的细节都一清二楚。这种情报,只有宫中核心人物才能接触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