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宁惊醒,眼泪夺眶而出:“娘娘!您可算醒了!您晕倒的时候,殿下和萧将军都来看过您,殿下还……”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,显然是激动过度。
“我昏迷多久了?”谢斯南急切地问道,“我们真的赢了吗?”
幼宁抹了抹眼泪,强忍住哭声:“娘娘昏迷了快一日了,魏军大败,殿下和萧将军都回来了!大家都说,是您的鼓声让他们士气大振!”她的话语中带着自豪与感激。
谢斯南点了点头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重要的事,但同时也意识到,未来的路还很长,还有很多未知等待着她去面对。
幼宁见谢斯南醒来,眼中满是关切:“娘娘,您感觉如何?要不要先喝些水?”
谢斯南微微点头,幼宁迅速起身,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。谢斯南接过杯子,轻抿了几口,感受到喉咙的干涩稍稍缓解。她低声问道:“殿下来过了吗?他有没有说什么?”
幼宁点点头:“殿下来看望您时,很是担心。他还吩咐一定要好好照顾您,并且亲自留下了清澄和自己的大夫照看。”说到这里,幼宁的眼眶又红了起来,“娘娘,您真是英勇,但是殿下说了这件事不能对外面随便讲,唉,娘娘也该封个将军做做。”
谢斯南笑了笑,眼神中透出一丝苦涩。她还不知道说点什么。
就在此时,帐帘被掀开,萧衍走了进来,手中端着一碗药汤。他的目光落在谢斯南身上,本来想嘘寒问暖,但好像又变了主意,他语气冷硬:“你一个妃…一个文书,竟敢站上鼓台擂鼓,还暴露了身份。你知不知道,这有多危险?”
谢斯南抬眼看他,眼神坚定而不退缩:“若我不敲鼓,士气就会崩溃。将军,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。”她的声音虽然虚弱,但每一字都充满了力量。
萧衍沉默片刻,语气稍缓:“王将军倒是反应快,早已经下令封锁消息,但军营人多嘴杂……”他顿了顿,似乎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下去。
谢斯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轻声说道:“多谢将军关心,我会注意的。”
萧衍盯着谢斯南看了片刻,叹了口气,语气终于缓和了些许:“你…还真厉害,但以后别再逞强了。”
他端起药碗递到她手边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把药喝了。”
谢斯南接过药碗,低头看着那碗深褐色的汤药,眉头微微皱起。药的气味苦涩而浓烈,几乎让人难以下咽。
“快喝。”萧衍看出了她的犹豫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,“这是军医特意为你熬的,喝了才能恢复得快些。”
等谢斯南喝了药,又清水漱了口。
萧衍又递过一碗酒:“这一战贵妃功不可没,来,喝一杯碗。”
谢斯南接过酒碗,轻轻抿了一口,脸颊微红。
幼宁立刻阻止:“娘娘喝不了,我替她喝!”她一把抢过酒碗,一口气喝干。
萧衍笑道:“好!小丫头能喝,这军中酒浑,等回了建康我给你送好酒!”转向谢斯南,语气变得温和:“斯南,你安心养病,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谢斯南点了点头,感激地看着他:“多谢将军关心。”
这时,清澄带着大夫走进帐篷,带来了一些新的药物。大夫见到谢斯南已经醒来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“娘娘,您终于醒了。这几日,您的情况让我着实担忧。”
谢斯南微微一笑:“劳烦清澄大夫了,我现在感觉好多了。”
大夫点点头:“娘娘只是这几日太过劳累。我给您开了些调养的药,按方服用,很快就能恢复。”
清澄在一旁补充道:“殿下之前也来看过您,现在他必须速回建康禀报战果,但他特意留下我照看您。”说罢她看了萧衍一眼。
帐内的气氛逐渐温馨起来,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,“娘娘,您休息一下吧,别再操劳了。”幼宁轻声劝道。
谢斯南点点头,闭上了眼睛。萧衍他们都告辞离开了帐篷,临走前回头看了看她,眼中的神色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