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帮结派,只靠嘴巴说说自然是不成的。

沈绾棠缓缓站起身来:“你的起义军我已然安排好了去处,分散安排在周围的村庄之中。”

“至于要处决的人,都是周围叛乱的山匪。”沈绾棠缓缓开口。

“下月我便要离开了,你还有时间思考。”留下最后一句话,沈绾棠便转身离去。

这种事情,急不得。

从陈康健房中出来,沈绾棠长舒一口气。

彼时,手下也匆匆赶来:“大人,京中来信。”

前厅之中,几位将领汇聚在一起,瞧着京中来信,便是一阵头痛。

“这又是什么意思?又要处决起义军,又要征兵?若是如此,山城可就没几个人了,届时,荣国的人卷土重来,山城不就是拱手相让么?”

一旁一位心直口快的将军开口道。

他这一句抱怨,当真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。

“这到底是谁提出来的!等我回京,非得好好参他一本不可!”

众人缓缓抬起头来,看向一旁岑霄身上。

岑霄尴尬轻咳一声,坐直了身子:“是家父。”

镇北侯?

镇北侯如今身处边疆,况且,与山城更是隔着百八十公里,为何突然来了心血,要插手山城的事情。

更何况,镇北侯与圣上关系不好,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如今却捅到季寻川那里,季寻川却反而又来将这烂摊子丢给了他儿子。

“岑霄将军,若是细细算来,这也算是你们镇北侯府的家事了,这件事情,我看就你来处理了,我们几人也不会再插手,万一一个不小心惹了镇北侯不痛快,不还要那我们开刀!”

剩下几人面色早已袒露不悦,留下一句话便拂袖离去。

人一个个离开,只剩下了沈绾棠与岑霄。

岑霄眉心紧蹙,他也没有明白父亲此举是为何。

“镇北侯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?”瞧着岑霄满脸愁容,沈绾棠缓缓开口。

他摇了摇头,来山城作战这几月,并未收到家中来信。

“如今山城是个不稳定因素,贸然从山城征兵,这不像是一个足智多谋之人能想出来的办法。”沈绾棠分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