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马儿,向来是温顺的,只昨日突然发疯,只怕是有人背地里下了黑手。”岑霄眉心微蹙。
话音落下,沈绾棠眉心一蹙:“可是马季文?”
岑霄没有言语,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。
只如今却没有实质证据,现下的一切,都只是猜测。
蓦地,沈绾棠站起身来:“我这边给青娥去一封信,叫些人去崖底,寻一寻马儿的尸体,一看便知。”
“莫要用府上的人。”岑霄一阵急切,扯得身上的伤口生疼,硬生生在喉咙中憋出一串咳嗽来。
沈绾棠扔下手中的笔便上前来。
“平江街上一家打铁铺,去一封书信到那里。”岑霄幽幽开口。
沈绾棠瞬间会意——岑家的情报网果然遍布全国各地,如今就连江州也有。
书信写完,陈康健便自觉接了过来,瞧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感觉,幽幽开口:“这信,我去送吧,公子受惊了,需要小姐,好生安慰。”
岑霄目光紧紧盯着陈康健,嘴角却已然噙着一抹微笑。
可当沈绾棠蓦地转过头来,嘴角却突然向下,长眉紧蹙,好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。
“是我不好。”沈绾棠将一旁的汤药端了过来,她低声开口,言语之间充满了自责。
岑霄淡然一笑:“不是你的错,何来自责?”
她抬起头来,瞧着岑霄那双深情的眸子,心中憋了许久的话仍然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我一早便怀疑了马季文,可却仍然放任你同他一道而行。”
沈绾棠岔开了话题。
岑霄却眉心一蹙:“你一早便知道了?”
“白鸽乃沈家传信之人,夏怀恩寻到了他,给我穿了信来,京城里,要你死的人,不计其数。”
沈绾棠终于敞开了心扉,将话说出,心中的担子也轻了不少。
不知为何,听了这话,岑霄心中却是莫名的舒坦——
“所以,你还是担心我的。”
他嘴角噙着一抹胜利者的笑容,似乎在这场只存在在他自己心中之间情感战争中,他已然获得了胜利。
“我自然担心你。”沈绾棠不假思索,神色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