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太女殿下的毒验出来了,与药人毒性同源。但是却比他们的毒性都低,短时间还不会转化。若非此次太女殿下受到紫汀种子的熏染,应该不会显现毒发迹象。如此日积月累,只怕毒发之日暴毙而亡,殿下她都难以......”
“不要说了。”纪蓁立刻止住了叶茴的话。
她的脑子转的飞快,目光锐利的在李元珍和缪乂之间来回打量。
叶茴说的话真实,却犯了大忌。按照她的推断,李元珍已经中毒,只是毒性很小,没有紫汀种子这样特殊的条件,根本不会显现。然后在长期的接触中,日积月累,一日毒发就会暴毙而亡。
在宫中,这样的行为叫谋害储君。是诛九族的重罪,是要被腰斩的重罪。缪乂接近李元珍,是为了用她的资源来炼化药人做实验,为自己的伤病找解药。怎么会毒害她?李元珍若是死了,对他能有什么好处?
忽然,一个不可置信的答案浮现在了纪蓁的脑海中,她深深看了眼缪乂被精致人皮的脸,又看向半靠在椅子上,仪态全无的李元珍,然后走到她面前,对围在她身边的人冷声道:
“全都退下。”
众人的令退下,纪蓁一把将李元珍从椅子上拽了一起来,低声问道:
“你是不是和那个缪乂睡过了?”
“青岩!你,你放肆!孤的清誉你也敢诋毁?”李元珍开口怒斥。
她并不傻,在看到缪乂胸口的皮肤被纪蓁被切下的那一刻,就已经知道了问题的关节所在。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做的事情,不由汗流浃背。
面对纪蓁的质问,她必然不能承认,可纪蓁却不容她信口胡说。她将李元珍的衣襟攥在手里,哪里还管什么尊卑礼仪。压在心底的怒气在李元珍视线闪躲的刹那,一下子就拉了起来。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?你口中的那个缪圣,浑身上下都是毒!你身为南越太女,竟然贪图一个男人的美貌,对他不设防?”
“没有!我任用他是想做出一支不败的队伍,他从未谋害过我。”李元珍徒劳地辩解。
“任用?你就是这么将人用在了床上,心甘情愿地任他驱使?”
纪蓁越说越火大,她将李元珍扔进椅子里,怒道:
“愚蠢至极,色欲熏心。我以为你这个太女好歹要比那个李元樱强一点,没想到,你竟是比她还要蠢。连自己的小命都快丢了,还在这里为别人讨饶?可真是爱国爱民的好殿下。”
李元珍被纪蓁说得一句话都反驳不了,却仍不死心道: